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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羡轻轻吸了一口气，想把情绪压下去，但是没能成功。
她抬手捂住了眼睛，不小心哽咽了一声。
顾砚璟垂在身侧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
“顾砚璟，你好讨厌。”
乔予羡双手捂着眼睛，小声音带着哭腔，“我都没事了，都忘了，你突然问干什么啊。”
从乔家出来到现在一滴泪没掉，他突然一问，就绷不住了。
林淮书震惊到脸色发白，五官扭曲。
他都怀疑自己没睡醒，认错人了，他觉得眼前的人不是顾砚璟。
而且...这女生刚刚不是个酷girl吗？怎么？怎么现在成小娇妹了？
顾砚璟听着她哭，神色越发的冷，手指动了动又停了下来，最后问了一句：“怎么了？”
乔予羡抽抽两下，声音很是委屈，话都说不完整了：“我爸骂我。
他，他怎么能骂我。
他怎么，怎么能那么想我。
一点，一点都不信我。”
一边说着，她上前一步，双手捂着眼睛抵在了顾砚璟胸前。
林淮书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褚政然也是一惊。
两人的第一想法都是顾砚璟会把人甩出去。
但是他没有，只是站着，略显僵硬地让她靠着，感受着她手背透过衬衫的温度。
“连季晓晓都知道事情不是真的...”
乔予羡的声音有点闷，也有点模糊，“他，他怎么能那么说自己的亲女儿。
我在他心里就那么不堪吗？我，我还精心给他准备了礼物，他，他却那样说我。
他好讨厌，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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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予羡声音小小的，带着小哭音，委屈地要命。
可怜兮兮，哭得人心碎：“别人乱说乱骂，也，也就算了，反正都是不在意的人。
他是，是我亲爸。
他还不如一个外人。
太让人心寒了。”
说到后边，乔予羡的话已经听不清了。
顾砚璟只是到她一直在说，但说的什么，不知道。
他顿了顿，抬手，很不熟练地摸了摸她的头。
褚政然看着，深吸了一口气，惊讶之余又觉得好笑。
他竟然在有生之年看见了顾砚璟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一笑，林淮书看向了他，同手同脚走向他，站在他身边，指着顾砚璟道：“你看见那个人了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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