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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晶双手环抱，眼底没有质问的意思，像闲话家常一样问道。
nbsp;nbsp;nbsp;nbsp;章启皱了皱眉，思索后道：“我是在路上想起吴念没复诊，所以打了个电话，看报纸上的案发时间，案发的时候我应该刚到医院没多久。”
nbsp;nbsp;nbsp;nbsp;“至于案发前几天，和平时一样，早晨在住所旁的街道跑跑步，然后上班下班，晚上偶尔和人聚会，然后回家睡觉。
我跑的都是大路，不少地段都有监控，你们应该能看到。”
nbsp;nbsp;nbsp;nbsp;柴晶扯了扯嘴角，没再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王峰不知道她问的目的，最终提起章启的妹妹章丽的死。
nbsp;nbsp;nbsp;nbsp;章启表情变得阴沉了许多，眼神多了几分烦恼和不爽。
nbsp;nbsp;nbsp;nbsp;“我妹妹的死，我知道有猫腻，只是你们都查不出什么，我作为一个普通医生，能有什么办法。”
他嘴角泛起苦涩的笑说。
nbsp;nbsp;nbsp;nbsp;王峰听见他的话沉默了一瞬，然后才继续问道：“抱歉，得到消息你就回来了，还和你妹妹有相同遭遇的受害者走得这么近。
现在吴念杀了人，还是因为精神病杀人，我们有所怀疑也是正常的，希望你给我们一个解释。”
nbsp;nbsp;nbsp;nbsp;“我回来是我父母年纪大了，我需要照顾他们。
至于吴念，我是因为怜悯她。
我承认，对她的治疗我是最上心的，哪怕被她按在地上揍。”
说到这里，他抓紧了手里病例文件，顿了顿苦笑道：“很简单，我不想她和我妹妹一样。”
nbsp;nbsp;nbsp;nbsp;他看向王峰：“这是我作为一个医生，一个哥哥的想法。
至于吴念控制不住杀了人，我只能说，精神病是疯狂的，没有人能控制他们，他们的脑子是糊涂的，认知是错乱的。”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可以操纵他人，那我们这个专业，应该被列为危险专业。”
nbsp;nbsp;nbsp;nbsp;王峰被说服，喝了一口茶后起身离开。
nbsp;nbsp;nbsp;nbsp;至于章启的行程有没有问题，这得后面一点点查。
nbsp;nbsp;nbsp;nbsp;王峰站起来，招手示意另一个警察跟他走。
nbsp;nbsp;nbsp;nbsp;章启起身送他们，眼神落在柴晶身上。
nbsp;nbsp;nbsp;nbsp;柴晶将杯子放在桌上，笑了笑道：“病例资料不需要保密吗？”
nbsp;nbsp;nbsp;nbsp;“对警察，不管是我的个人资料，还是病人的，都没有隐藏的必要。”
章启将病例资料放好后，面向柴晶说。
nbsp;nbsp;nbsp;nbsp;王峰不会追根究底，只要确认他没有嫌疑就好。
nbsp;nbsp;nbsp;nbsp;面前的人却不一样，这个人总能看见一些关键的东西。
nbsp;nbsp;nbsp;nbsp;柴晶直视他，仿佛在直视王峰的内心。
nbsp;nbsp;nbsp;nbsp;“你真的，没有在治疗过程中做手脚吗？”
柴晶质问。
nbsp;nbsp;nbsp;nbsp;她的质问，让章启有一瞬间，以为她知道了什么。
可知道又怎么样呢，他笑着看向柴晶，双手摊开，坦荡道：“您查。”
nbsp;nbsp;nbsp;nbsp;“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在封闭无人的环境中，我怎么查呢？只是我怀疑你别有用心罢了。
我想问问你，这样做，对得起你妹妹，对得起信任你的吴念吗？”
nbsp;nbsp;nbsp;nbsp;柴晶依旧直直看着他，有些不甘道：“她明明已经开始好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章启眼底闪过恍然，嘴角轻轻扯动，转身拿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下，才缓缓说：“我必须告诉您，我真的做不到指挥他人。
她和我妹妹是同一个人手下的受害者，光这点，我做不到戕害她。”
nbsp;nbsp;nbsp;nbsp;柴晶打量着他，最终移开目光。
nbsp;nbsp;nbsp;nbsp;“那打搅了。”
nbsp;nbsp;nbsp;nbsp;她还有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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