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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完衣服，结完账，宋辰溪一手拎大大小小的购物袋，一手牵着阮糖。
两人走在人群里格外抢眼。
宋辰溪懒得管那些或嫉妒或艳羡的眼神，时不时侧过脸来看阮糖，提醒她注意脚下，别踩空。
出了商场，有一个露台，出了露台是一条并不长的防腐木步道。
宋辰溪和阮糖穿过步道，来到市民广场。
广场的音乐喷泉边，一对新人正在拍婚纱照。
两个一般高的女孩，穿着雪白的婚纱，同色不同款。
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你们，可以亲亲对方吗？”
摄影师蹲着，举着相机对新人说。
“啊？”
其中一个女孩穿着下摆很蓬很大的婚纱群，小小惊讶一声，然后红着脸，看看对方。
另一个女孩穿着绸缎质地的婚纱裙，类似于晚礼服的修身款，纵了纵鼻子哼笑一声，然后转过脸看向对方，温柔地吻了上去。
“欧凯！”
摄影师立刻抓拍，“完美！”
宋辰溪忽然脸上一热，捏着阮糖的手动了一下。
她想到刚刚在试衣间里，阮糖向她温柔索吻。
她记得阮糖的转身，幅度很小，刘海在额前轻晃。
拉链还没完全拉好，随着动作，裙子滑下来一些，胸部的线条若隐若现。
“可以，亲亲我吗？”
她问。
两人面对面站了很久，对视瞬间产生的火花，差点把两人点燃。
“嗯。”
宋辰溪回答。
她今天穿着平底鞋，只比阮糖高了一个头顶。
阮糖慢慢向她靠近，虽然主动索吻，身体却紧张的跟什么似的，绷得很紧，肉眼可见的僵硬。
一瞬间，她的泪流了出来。
一滴一滴，晶莹剔透。
宋辰溪咽了咽喉咙，没有多余动作。
就在两人的唇差一点贴上时，宋辰溪改变了方向，抬了抬下巴，吻住了阮糖的眼角。
眼角是湿润的，眼泪是咸的。
宋辰溪伸出双手，轻轻环住对方，对方顺势倒向她怀里，用额头抵在她的脸颊处，肩膀大力的颤抖起来。
她捂着嘴巴，尽量让自己不要哭出声音。
“一定很难受吧，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会舒服很多。”
宋辰溪摸摸阮糖的长发，手掌下移，在她的后背上不急不慢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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