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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水杯已经接满了水。
有些意外，偏过头看沈砚川：「你接的？」
沈砚川「嗯」了一声。
温棠朝他笑笑：「同桌真好。
」
拧开瓶盖喝了几口。
旁边人突然开口：「你要主持运动会？」
温棠嘴里还鼓着水，看他一眼，咽下去，唇瓣泛着水光：「你怎么知道的？刘老师刚跟我说的。
」
沈砚川看了她唇角一眼，眼神幽暗，不经意舔了舔唇：「刚何宇帆说的。
」
体委真是消息灵通。
她自己都才知道。
刘新安下课前让她去趟办公室，去了才知道，是为了运动会。
去年运动会是姜禾主持的，今年姜禾退学。
剩下的女生里数温棠最出挑，校领导指明要温棠来。
温棠无所谓，反正就是背个稿。
刘新安一直以来对她还不错，就答应了。
「和宋云舟？」沈砚川又问。
「好像是吧。
」她也不确定，「刘老师说是一班的同学。
」
她本班的人都没记全，隔壁班的更别提了。
上课了，两人没再谈论。
---
温棠是运动会当天才知道沈砚川同时报了接力赛和三千米长跑的。
这几天她都在彩排，和另一个主持人对稿。
连沈砚川的文言文背诵都没时间抽查。
化妆师正在她脸上上妆，不能大幅度动作。
温棠看着镜子：「他能行吗？」
接力赛和长跑在同一天，跑完三千米马上就是接力赛，运动消耗会很大。
邹心瑶迟疑：「应该可以吧？接力赛4x100，我觉得川哥扛得住。
」
咔嚓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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