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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回家，但很害怕照片受潮。
他担心家人看见他藏了很久的小心思。
那时候他还小，一切行为都幼稚的可笑。
为什么高中的时候他没有来和自己说他和自己小的时候就认识。
为什么没有说他是小鱼。
一切的为什么会聚成一个问号，彻底卡住了他的喉咙，他甚至不知道他该说什么。
“知知，”
江稚予声音尽可能地放轻柔，“我好喜欢你。”
“我知道了。”
宁知喻问他，“这张可以撕下来吗？”
江稚予点点头，说:“还有其它的，你要看吗？”
被人存着照片存了这么久，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抗拒。
就好比如说有一天你要是突然发现自己的照片出现在别人家里，你会不会觉得毛骨悚然？
江稚予是有点紧张的，他有些紧张于宁知喻要是知道他留了他自己的那么多照片心中会是怎么想的。
会觉得他很变态恶心吗？
随着他覆盖的墙纸被全部撕落下来，被困住很久的风光足以重见天日。
宁知喻有些震惊，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的。
这里很多张照片是他一点印象都没有的。
有校运会上的奔跑，有和好友谈话时弯起的眉眼，有念检讨时依旧张扬的笑容。
“你偷拍我？”
良久，宁知喻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讨厌我吗？”
江稚予问他，“你要走了吗？”
宁知喻叹了口气，“要拍就拍，还搞偷拍。”
除去江稚予之外，还有很多其他人会拍他，长久以来他就没觉得有什么了。
他只是有点惊愕于这些照片会被他保留这么久。
“下次拍我前告诉我，我方便配合你。”
江稚予拍照的技术确实不怎么样，有几张拍的好，有几张只能模糊看清人脸。
“拍的真烂，和陆宜一样。”
宁知喻评价道。
没等宁知喻感慨太多，江稚予被江母喊了下去。
“你自己看会？”
宁知喻点点头，又问:“我可以到处乱看吗？”
“你把房间拆了都可以。”
宁知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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