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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赫连铮：“……”
“！
！
！”
他从椅子上弹起来，沉重的实木椅在地上摩擦，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
赫连铮下意识地扶住椅子，这一声响稍微唤回了他一点神志。
窗外的宋长昭看见对方一无所获，暗松一口气，将握在手里的钢刀往回收了收，随后窃笑着慢慢退出了院子。
院外正站着着急张望的平叔，见她出来，连忙上前询问：“郡主，这……”
长昭摆摆手，对着平叔道：“平叔别担心，砚书早在离京前就把要紧的东西都放到我那去了，那小南蛮愿意折腾就由着他，不用着急上火。”
平叔连连应是，见自家主人早有安排，也不多说，将宋长昭恭恭敬敬送出了府。
说回赫连铮，被季砚书戏弄了一遭，他此时正在七窍冒烟，却又不好打砸东西泄愤，好不憋屈，兀自跟自己较了一会儿劲，最后还是咬着牙将纸条什么的归位。
他不信邪的又在书房里摸了一圈，这下还真叫他摸到了东西。
只见离季砚书书桌较远的那个书架上放摆着两本启蒙的兵书，那书很有些年头了，上面的笔迹稚嫩，不过还是能依稀看出之后那俊逸脱俗的影子。
书本底下有一本套着兵法皮子的无字书，书中间整整齐齐挖空了一块。
当中躺着一个薄薄的小木盒，小木盒被一把小金锁锁着，赫连铮废了好大功夫才将它打开，定睛一看，里面又是一张字条。
“别翻了，蠢货！”
赫连铮：“……”
他咬牙将书扔了回去，继续翻找，他还就不信了！
……
他最后在书房耽搁了半夜，一共找到诸如“蠢货”
“白痴”
之类的恶毒纸条一十八张，握着最后一张画着自己鬼脸的纸条，赫连铮气极反笑，咬牙将季砚书的祖宗十八代都拉出来鞭笞了一番，暗骂了一炷香时间，仍不解气，就在他刚要伸手将这书房拆了的时候，外面突然传出人声。
他凝神细听，似乎是王府起夜的下人。
赫连铮深呼吸，胸膛起伏几次，才勉强将心里那股郁气压制下去。
趁着外面夜深人静，又悄声翻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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