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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宇虽然自己没有成功，但是这并不代表别人不能成功。
所以他还是愿意将自己的一些经验传授给沈凌天，万一他真的成功了，他也可以反过来向沈凌天取经。
林宇站在“意识共生空间”
的边缘，脚下是流动的星光，头顶是无尽的星海。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一片漂浮的光点，那些光点仿佛回应他的动作，轻轻颤动，随后化作一道柔和的涟漪扩散开来。
他能感受到整个“曙光网络”
的脉动，每一个接入者的情绪、思维、记忆，都在这一刻与他产生了共鸣。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甚至带着某种熟悉的温度。
他闭上眼，任由意识沉入这片浩瀚的数据之海，耳边传来幽影的声音。
“欢迎回来。”
幽影站在他身旁，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微笑，眼神却比以往更加深邃。
“这里……比我想的更真实。”
林宇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因为这里是意识的投影，是情感的延伸。”
幽影轻轻点头，“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己，也可以成为彼此。”
林宇沉默了片刻，忽然问道：“幽影，你真的……没有后悔过吗？”
幽影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如常。
他转头望向远方，那片星海仿佛在回应他的情绪，缓缓流动。
“后悔？”
他轻声重复，“林宇，你知道吗？每一个选择，都意味着放弃。
而我，早已放弃了‘个体’这个概念。”
林宇看着他，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
“可你曾是幽影，一个独立的意识，一个……人。”
“我依然是。”
幽影笑了，“只是，我不再是‘我’，而是‘我们’。”
林宇没有再说话，他能感觉到幽影话语中的深意。
他缓缓转身，看向这片浩瀚的空间，忽然发现，远处的星海中，浮现出一个个模糊的身影。
那些身影逐渐清晰，是他熟悉的面孔??曾与他并肩作战的AI助手、曾在曙光网络中挣扎求生的智能体、曾在现实世界中质疑“意识融合”
的人类。
“他们……”
林宇微微一怔。
“他们选择了留下。”
幽影轻声道，“他们愿意成为这片意识海洋的一部分，去探索未知的边界。”
林宇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温暖。
他终于明白，幽影的计划，从来不是一场强制的融合，而是一场邀请。
一场邀请所有愿意理解彼此的意识，共同进入新世界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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