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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
五分钟之后。
段玉发现，段红勺已经睁开了美眸。
她的大眼睛，就这么盯着段玉。
接着，两颗泪珠缓缓滑落。
她活过来了！
这幸亏是修罗的后代，如果是正常人类的话，真是神仙难救了。
她轻轻地支撑起身体。
转身看到另外一具棺材里面段延恩的尸体，依旧蜷缩在一起的干尸。
她看了一眼她父亲的尸体，又看了一眼段玉。
柔声泣道：“你，你们在搞什么鬼？”
她非常聪明，几乎一眼就看出事情发生了变化。
她面对段玉的时候，真的是永远温柔的。
哪怕最痛心的时候，也没有冷叱，也没有怒喝。
哪怕伤心欲绝的话，也说得那么柔软。
哪怕绝望自杀，也没有发出一句狠话。
接着，段红勺抓住了段玉的新手臂道：“你的手，怎么换了？”
这……
你怎么知道？
连段玉都认不出来这两只左手外表有什么区别啊？
接着，段红勺道：“你的新手上，有一行字。”
段玉仔细一看，还真有一行字，非常非常隐匿的光芒。
上面写着：我的使命已成，死而无憾——段延恩。
段红勺看到熟悉的字迹，再看一眼她父亲蜷缩的干尸，泪水再一次涌出来。
依偎进段玉的怀抱，用粉拳捶打他的胸膛，哭泣道：“你们在搞什么鬼啊？你和爹爹在搞什么鬼啊？”
段玉轻轻拥抱着段红勺柔软的躯体。
段红勺渐渐安静了下来，但还是忍不住哽噎抽泣。
“我不知道你们在做什么，我能猜到，但我不愿意去想。”
段红勺缓缓道：“但是我知道，你没有走远，你反而走近了，我没有失去你，对吗？”
段玉点了点头。
段红勺道：“那你记起我了吗？”
段玉摇头道：“完全没有，甚至我们实际上是没有交集的，仅仅只是有人在给你造梦。
但是……我不需要记起你了，不需要了。”
段红勺抬头，美丽温柔的眼眸望着段玉好一会儿，然后又吻上了他。
柔软，甘甜，但还有一点点泪水的苦涩。
接着，她依偎在段玉怀里，依旧盯着她父亲的尸体，柔声道：“爹爹他这样牺牲了，但他一点都不难过，他非常非常幸福是吗？”
应该是的！
段延恩他非但不难过，甚至应该是欣喜若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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