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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渊挥了挥手，神情有些不耐：“走走走，可别来这里糟蹋我的药了。”
云凤汐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问道：“师父，解毒要多久？”
洛渊深深看了她一眼，嘱托道：“你好好在菩提院，大概两个时辰，解毒极其凶险，记着，一定要醒着。”
云凤汐脸色有些白。
她深吸了一口气，淡声道：“好。”
菩提院。
云凤汐提笔在纸上抄着那些药草名目，一笔一划，仔仔细细。
忽然，浑身传来百蚁挠心一般的疼。
她指尖的笔“啪嗒”
一声掉在桌案。
云凤汐紧攥着书简，想要缓解一点，可那疼好似却仍觉不够，甚至好似蔓延到骨子里。
她痛得直不起腰，强撑着最后的力气，跌撞着爬到床榻前。
云凤汐躺在榻上，费力地盖上被褥。
她的额间冷汗涔涔，那疼好似剥皮拆筋一般。
云凤汐终于承受不住，痛呼出声：“啊——！”
烛火摇曳，云凤汐死死咬着牙，不让自己昏过去。
斐言听见了她的痛呼声，紧攥着拳头。
……
两个时辰后，云凤汐才虚脱一般，沉沉闭上了眼睛。
另一边。
帝墨渊看着望姜这座城池，眸光黯淡。
没有了云凤汐，就算他在哪，好像也没有所谓了。
斜阳西下，帝墨渊看着天边的暮色。
一双墨瞳却没有半点神采。
驿馆。
帝墨渊买了很多酒，自顾自上了楼。
他仰头喝下一杯酒，眼前再次浮现云凤汐的身影。
她眉眼含笑，劝他：“王爷可别喝酒了。”
帝墨渊伸出手去，声音喃喃：“云凤汐……”
他抓不到她，就连虚影也渐渐消失。
帝墨渊闭上了眼睛，眼前又是云凤汐和师兄亲密的模样。
他薄唇轻启，嗓音沙哑，却透着一丝无力：“云凤汐，你是我的侧妃！”
第三十一章
帝墨渊手撑在榻上，好似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他将酒杯放下，眸底氤氲着雾气。
帝墨渊好像看见了冰冷的眸子。
“要我原谅，除非你死。”
帝墨渊抱着酒坛，不知不觉竟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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