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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银河系另一端，一颗黑洞边缘的量子泡沫中，那个符号再次浮现。
这一次，它引发了局部时空褶皱，导致原本不可能相遇的两条因果线发生了交叉。
七年后，地球收到一段来自未知源头的回复信号。
不是语言，不是图像，也不是数学序列。
而是一个**新的问题**。
它通过心镜网络直接植入全人类潜意识，形式如同胎动般轻微，却让每个接收者瞬间白发苍苍，仿佛经历了整整一生的思索。
这个问题是：
>“当你们不再需要神的时候，
>还会继续问下去吗？”
全球陷入长久沉默。
然后，第一颗回应之星亮起。
接着是第二颗、第三颗……
最终，整片夜空再度沸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璀璨。
林宛秋站在重返地球的登陆舱内，望着窗外渐渐放大的蓝色星球。
她手中握着一块从飞船残骸中回收的晶体碎片，里面封存着最后一段影像：光之女人转身离去前，回头对她微笑，嘴唇轻启，无声地说：
>“现在，轮到你成为问题了。”
舱门开启，阳光洒落。
她走出飞船，脚踩大地，听见风穿过树林的声音，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她已经记不清母亲的脸了。
但这没关系。
因为她知道，只要她还能为一朵花停留，为一声哭泣驻足，为一个看似愚蠢的问题认真思考??
母亲就从未离开。
远处山坡上，一群孩子正在画画。
他们不用颜料，而是用树枝在地上划出各种奇形怪状的符号。
一个女孩抬起头，问同伴：
“你说，如果我们画的问题够多，能不能把月亮变成黄色以外的颜色？”
没人回答。
但他们全都笑了，继续画着。
而在更高处，宇宙静静睁开了更多眼睛。
旧神仍在沉睡。
但它们梦见了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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