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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我的人。”
她说，可她的手指属于另一个方向，眼神怜悯回望这位愚蠢的青年。
罗斯特咯咯就大笑起来，手掌大力拍打桌面，对希贝尔的选择大加赞赏，鼻子也因兴奋呼出热气。
“这才对嘛。”
他将希贝尔的名字重复好几次才缓过来，自顾自大大拉开衣襟，“我跟你是一样的奴隶，我们才是同盟。”
雇佣兵这一行做的都是打打杀杀的生意，哪有不遍布疤痕的。
而他胸前杂乱的毛发下有一处却格外的突兀，左胸下是宛如艺术品那边的圆形烙印，如镜面那般光滑没有凸起，这很熟悉。
贝克曼拧紧眉头，瞥向希贝尔肩膀的方向，他知道那里有一道一摸一样的。
“只要还有这个，被祂称作礼物的东西，那群人就能控制你跟我。”
“是五老星命令我们屠杀精灵的，是他们让我来抓你，困在那个棺材里的。”
他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暗指的却是对方，“最好把你心智弄崩，只能听他们的控制，乖乖上奉你所有的秘密。”
“你分明是被允诺了...”
路奇大哄反驳，下一刻被捂上嘴，精灵也明白他要讲的话。
就算烙印是在她之前被刻下，是在入侵北海之前被控制，但也无法掩盖它的本心。
他就是借世界政府给的东西，一步步勾结，不知廉耻罔顾道德后果往上爬。
“你的秘源可以解开我们的枷锁...”
罗斯特语气癫狂，双手撑在桌面站起身，狼一样贪婪的眼睛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你可以晋升成为新的神祗...”
男人舒出一口气，身子往后倾瘫倒。
他知道了太多深沟底下的秘密，资源被控制只是最小的一个惩罚，因为他还有用。
但如果一切尘埃落定，他会死，死在无声无息的夜晚，失去所有多年耕耘的一切。
希贝尔惊悚聆听着罗斯特的疯言疯语，问题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神。
她想继续询问，肩头的手掌让她回神，副船长少有的面色阴沉，朝她摇摇头。
“我可以成为你的内应，而你可以掌握一切，把曾经怨恨的压在脚下。”
罗斯特滔滔不绝没有停下，想象胜利到来的日子。
“战争带来鲜血，混乱带来政权更替。
虚空入侵，军队的自相残杀，死亡意味更多的秘源。
伟大的异族首领，浸泡在血与肉的救世主，他们的牺牲是成就跟光明的未来，常人的命运都应该屈服在伟大的浪潮之中。”
路奇不可思议，执拗抬头想要看见双方的神情。
罗斯特在他们的评估之下，只是一个贪婪的害虫，完全预想不到他竟然是藏着这样大的心思，政权更替，甚至是世界的翻天覆地。
他不怕死，怕的是精灵会答应这个荒谬的主意。
希贝尔在听闻对方的血腥晋升计划后脸色不变，语气不能再平淡。
“我是不是表现得太平静了，让你觉得我不会杀你。”
“你不喜欢？或许你不喜欢麻烦，隐居结局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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