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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这是妹妹当初的嫁妆单子。
还请母亲过目。”
楚家大舅舅楚飞从气喘吁吁刚跑进来的小厮手中拿过一个匣子，打开之后就是厚厚的一叠嫁妆单子。
楚老太太捧着嫁妆单子看向白之义，“白大人，要不要对一下？不说别的，当初我们楚家给女儿陪嫁的一千两金锭子，五千两银锭子和足足上千两的金银锞子这些现银，可是都见了底儿啊。”
“那都是楚凌自己花销的！”
陈瑶脸色青白，却仍旧想要挣扎。
“外祖母，这是母亲留下来的账本。
当年成亲，是相公交在孙媳妇手中，让代为保管的。”
周悦对楚老太太行了礼，随即让人搬上来了一个大木头箱子。
楚老太太笑了，道：“我们楚家别的不行，但是算账还是厉害的。
这些账本子就算当场对账，也用不得多少时辰。
还烦请各位耐心等候一下。”
周悦给身后的婆子使了个眼色，那婆子立马带着小厮把周围空的房间略收拾了一下，摆了椅子板凳与炭盆子，请客人们都坐进去等候。
又安排了几个丫鬟给端茶倒水，原本及笄礼准备的点心茶水纷纷端了过来。
毕竟这大冷的天儿，也不好让人就这么站在冷风里干巴巴的等着。
楚老太太带着白若盼就坐在廊下的椅子上，旁边放着炭盆子，再加上正午阳光也好，到不觉得冷。
楚家的舅舅舅母和管家们都是算账的好手，一箱子账本，从楚凌嫁过来到离世，每一条明细都清清楚楚，每个月，每个季度到每一年，都会有个总结。
“母亲，妹妹在白家这些年，一共花用了五千三百五十八两银子。
这其中菜蔬果木鱼肉都是庄子送来的，白家老太太的补品花用了两千一百八十三两，动用了两千五百两京中铺面的银子，再加上白大人交上来的月奉，最后还有着三千两盈余。
这些盈余包括庄子与店铺的产出，白大人的月奉。”
不到一个时辰，这账面就都清楚了。
“也就是说，我的女儿在白家这些年，只需要花用自己陪嫁铺子和庄子赚的银钱就足够了，最后还盈余了三千两，不知道这些年白大人的月奉能有多少？”
楚老太太看向白之义，“陈姨娘说陪嫁的金银都是我女儿花用了，白大人怎么看？”
白之义的脸色用铁青都形容不了了，他眼底泛着血色，猛然转头看向陈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瑶讷讷不能语，整个人无比慌乱。
“是我，都是我！
是我这个老婆子花用的！
！
你们要骂，就骂我！”
人群外，白老太太状若疯癫的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婆子和白若娇。
“都是我花的，都是我花的！
我，我顿顿都喝人参鸡汤，都是我花用的，不关儿媳妇的事！”
老太太看向楚老太太，眼里都喷出了火，“你们不都说楚凌最孝顺吗？我吃用些她的嫁妆怎么了？她既然嫁到了白家，带来的嫁妆也都是姓了白了，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噗嗤。”
不知道谁发出了一声憋笑，把整个气氛烘托的无比尴尬。
“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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