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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津婷猛地睁大眼睛。
她记得。
上次他也是这样，发着狠又憋着。
“这次……”
段熠的指尖擦过她的脸颊，“还是你主动。”
他没逼她，也没碰她，就那么看着。
好像这样说了，之前的憋和躁就能找到个出口，好像她只要动一下，他就能弄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窗外的风还在吹，屋里却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乱得像团麻。
徐津婷没动。
段熠的话像根烧红的铁丝，烫得她耳膜疼——上次是情非得已，这次她怎么也迈不开那步。
他盯着她的眼睛里，除了惯常的狠，竟还有点她看不懂的……急。
段熠确实急。
下腹那股热意烧得慌，可徐津婷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比对着枪口硬扛的汉子还让他窝火。
他想伸手拽她，指尖都快碰到她衣领了，又猛地收回来。
就在这时，“叩叩叩”
——门被轻轻敲响了。
两人同时一僵。
段熠的眼神瞬间冷下去，徐津婷也松了口气，又莫名有点担忧——这时候谁会来？
“徐姑娘？”
门外传来莫丁的声音，“段哥傍晚让我配的安神草药，说你这阵子总睡不安稳，我晾温了给你送来。”
话音刚落，门“吱呀”
一声被拉开了。
段熠没回头，就那么背对着门口站着，周身的寒气能冻死人。
莫丁刚端着陶碗踏进半步，对上段熠这架势，手猛地一抖，碗沿的药汁差点洒出来。
——屋里没开灯，就借着窗外的月光，能看见段熠肩背绷得死紧，侧脸冷得像块铁，尤其是盯着徐津婷的眼神……那哪是平时看账房先生的样子？
莫丁脑子“嗡”
地一声。
他跟着段熠配药这些年，没见过他这模样。
对护院凶是立规矩，对敌人狠是为了活命，可此刻堵着徐姑娘在墙角，眼神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拧巴……可刚才那一眼……怎么透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
像是……像是被人撞破了什么私密事的恼羞成怒？
甚至……有点像……吃醋？
他赶紧低下头，把陶碗往旁边桌上一放：“段、段哥，药搁这儿了……没别的事，我先走……”
段熠没吭声，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滚”
。
莫丁哪还敢多待，几乎是缩着脖子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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