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栀栀，喝杯牛奶再睡”
。
“脸怎么这么红？”
沈曼莹注意到她泛红的脸后，手背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没发烧。
温牛奶滑过喉咙，夏栀攥着杯子的手指慢慢松开。
她当然不能说自己刚才抱着男生的腰赖了一路，只好眨了眨眼，找了个最稳妥的借口：“明天年级大会，老师安排我来演讲，有点激动。”
“这有什么好激动的”
，沈曼莹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指腹带着暖意：“我们栀栀，从小就擅长演讲。”
门被轻轻带上，走廊的灯光在门缝里留下最后一道暖线。
她又从书包里摸出画册，笔尖在纸上胡乱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人，脑袋上顶着炸开的头发。
夏栀盯着画看了半天，想起之前网络上看到的，那些对梁知秋的介绍，最终在旁边写下两个字：“伪君子！”
她把本子和画册塞回抽屉，上床后拉过被子盖住脸，却在黑暗里偷偷弯了弯嘴角。
这时的夏栀还不知道，秋奕泽就像阵突如其来的风，会把她原先的思绪吹得乱了套。
设计他，接近他，拿到他手里的筹码，帮父亲渡过难关……这些念头还在脑海里排得整整齐齐，想着想着她就睡了过去。
晨光穿过窗帘缝隙时，夏栀已经换好了校服，镜子里的女孩扎着利落的高马尾，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夏栀的头发在室内看是温柔的茶棕色，此刻被晨光一照，竟泛出些浅金的光泽，像揉进了细碎的阳光。
“栀栀，收拾好来吃早饭。”
妈妈的声音从厨房飘来，空气里飘着煎蛋的香气。
“知道啦！”
她抓起书包往楼下跑，马尾辫在身后划出活泼的弧度。
学校操场上的五星红旗在晨风里舒展，学生们穿着统一的制服，排队前往大厅。
夏栀站在后台，目光掠过正对面的老师席，又不动声色地扫过身后的人群，喧闹声里藏着对新学期的期待。
“下面有请学生代表夏栀上台发言。”
她走上主席台，恰好有束灯光稳稳落在她脸上，衬得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愈发透亮，连带着那双弯起的眼睛，都像盛着星光。
“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大家早上好。”
她的声音格外响亮。
“当晨露在草叶上凝成珍珠，当秋风拂过教学楼的窗棂，我们站在这里，这不是一段旅程的尾声，而是一场奔赴的序章……”
夏栀的目光早已离开纸面，落在台下每张年轻的脸上。
她讲到对未来的憧憬时，眼角会自然地扬起；提到并肩作战的同学时，语气里带着真诚的笑意。
光随着她的动作在发梢流转，茶棕色的发丝仿佛有了生命，在微风中翩翩起舞。
……
“愿我们都能坦然回望，知道自己未曾辜负每一个日出与日落，谢谢大家！”
鞠躬的瞬间，掌声如潮水般涌来，夏栀走下台时，心里没有丝毫慌乱，反倒有种轻松。
她绕到后台学生代表席寻找座位，发现只有最中间的两个位置还空着，便随便选一个坐下。
秋奕泽绕到后台时，发现自己的座位被一位女孩占了，他眼皮都没抬一下，顺势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
台上还在继续，他这才准备看眼演讲稿，目光随意扫过斜前方，伸手去拿时，瞥见那截垂在椅背上的、熟悉的浅棕色发尾，指尖的动作顿了半秒。
秋奕泽转头盯着夏栀低垂的眼睫，指关节忽然在她的桌面上轻叩两下，声线不高，却精准地刺破了周遭的安静。
夏栀闻声测过脸，刚才那双显得清冷淡漠的眸子，此刻漾开一丝极淡的错愕。
当看清秋奕泽的脸时，她瞳孔微缩，像是被什么蛰了一下，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带着点自我怀疑的茫然，仿佛眼前这张脸是凭空臆想出来的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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