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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收拾符纸起身，鸿俊不明所以，跟着他起来，帮他将琉璃瓶拿着，裘永思又说：&ldo;你等我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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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永思去收拾东西，再转出时，竟是换了一身灿烂的战甲，头戴龙盔，身披日月星辰镂空锦甲，腰系流云绶带，脚蹬云纹战靴。
靴侧、肩甲、头盔上还有飞卷的流云般的羽翼。
&ldo;你现在就要去塔里吗？&rdo;鸿俊说，&ldo;怎么不等明天？&rdo;
裘永思似乎有些伤感，说：&ldo;今日事，今日毕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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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俊总感觉有点不对，却又说不上来，打量裘永思，觉得他仿佛变了个人般，简直比李隆基还要有天子的威严……
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隐隐约约，竟是有点儿阿史那琼召唤降神时，请来的那个祆教战神般威武庄严。
又像话本上所描述的天将首领英气。
&ldo;像不像唱戏的？&rdo;裘永思显然不大习惯穿甲胄，说，&ldo;这个头盔太笨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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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好看！
&rdo;鸿俊由衷地赞叹道，&ldo;你该将自己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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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裘永思说，&ldo;当门神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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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着搭上鸿俊的肩膀，绕过后院，那里有一条小路，通往九层塔前的圆形平台。
&ldo;你记得那天咱们在驱魔司里弹琴唱歌不？&rdo;裘永思一边走一边笑道。
&ldo;记得。
&rdo;鸿俊对那天记忆尤其深刻，大家正在chui拉弹唱，突然门一倒，现出外头表qg扭曲的李景珑与封常清。
事后众人常常提起，都觉那日简直是人生最快乐之时。
&ldo;还有流莺chun晓。
&rdo;裘永思又一边走一边说道，&ldo;托长史的福……&rdo;
茶室内，李景珑努力地回忆着这一切不合常理之处，说：&ldo;李白他不是永思表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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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是他们李家的亲戚。
&rdo;裘虬又说，&ldo;离得甚远了，大伙儿也就随着辈分乱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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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珑说：&ldo;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rdo;
裘虬说：&ldo;我想知道，瑶姬这一世临死前，是否曾经说过什么。
我的寿数已快尽了，再入塔，也撑不了多少时候，我只想在死前，再见她一面。
哪怕只见一面，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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