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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这是不受控制的！
&rdo;莫日根说，&ldo;我也没办法，憋太久了。
&rdo;
莫日根那物顶着陆许，陆许简直哭笑不得，莫日根问：&ldo;会怎么样？&rdo;
&ldo;入魔。
&rdo;陆许说，&ldo;从现在起，鸿俊体内的魔种会开始生长，回到在敦煌之前的状况，天地间的戾气，都会朝着他的身体汇聚，每过一天，魔种便将愈发壮大……&rdo;
莫日根&ldo;嘘&rdo;了声，让陆许别再说下去。
&ldo;小时候，沙卡那给我讲过一个故事。
&rdo;莫日根说，&ldo;有一个人，他在夜里，被群láng追着奔跑。
&rdo;
陆许沉默了，莫日根在他的耳畔说：&ldo;你知道大漠上驱láng用什么办法么？&rdo;
&ldo;用火。
&rdo;陆许答道。
莫日根说：&ldo;旷野中千里平原，只有一棵枯树。
于是他放火烧掉了这棵枯树。
火光照耀四野，láng群便退走了，但这棵枯树风朽多年，只能支撑一小会儿。
很快，火焰越来越小，只剩下一点点火苗。
&rdo;
陆许说：&ldo;他能等到天亮么？&rdo;
莫日根低沉、喑哑的声音在陆许耳边说道：&ldo;夜空里乌云密布，看不见月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黎明才会来，火苗渐小下去，借着黑暗，他看见了更多的láng，漫山遍野的láng。
&rdo;
陆许说：&ldo;于是他守在快熄灭的火苗前，苦苦等待黎明的到来，火苗一灭，群láng就会将他撕成碎片。
&rdo;
莫日根&ldo;嗯&rdo;了声，又说：&ldo;他开始找一切能烧的东西，但是烧一件，少一件，他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个晚上。
&rdo;
&ldo;最后呢？&rdo;陆许问。
&ldo;这个故事没有结局。
&rdo;莫日根说，&ldo;视乎于你相信什么。
黎明也许先来，火焰也许先灭。
但你说，那个人在烤火时，心里想的什么？&rdo;
陆许：&ldo;家人么？&rdo;
莫日根没有回答，陆许又说：&ldo;想活下去？&rdo;
莫日根还是没有回答，陆许又猜：&ldo;想回家。
&rdo;
莫日根说：&ldo;他在想，这火焰真暖和。
&rdo;说着手臂稍一用力，抱紧了陆许，说：&ldo;睡罢。
他们能撑过去的，这火先烧完也好，黎明先来也罢，都是命的事儿，烤火的时候就认真烤火，别想这么多了。
&rdo;
陆许闭上双眼，没有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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