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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明明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可心里还是对她的决定一目了然。
nbsp;nbsp;nbsp;nbsp;“老板！
停了！”
小孩子稚气的叫声从一旁响起。
nbsp;nbsp;nbsp;nbsp;老板探头，万分惊讶：“呀！
老板你这是赌——”
nbsp;nbsp;nbsp;nbsp;输了。
nbsp;nbsp;nbsp;nbsp;“赢了！”
nbsp;nbsp;nbsp;nbsp;输的彻彻底底。
nbsp;nbsp;nbsp;nbsp;冰淇淋化掉的奶油黏哒哒糊在指缝间，是他讲不出说不清的心乱如麻。
nbsp;nbsp;nbsp;nbsp;商场安全通道里是难得安静的地方。
nbsp;nbsp;nbsp;nbsp;从包里拿出手帕纸递给他，轻声：“别哭了。”
nbsp;nbsp;nbsp;nbsp;哭了一路，整个商城来来往往的人都看到了，别人还以为她欺负他了。
nbsp;nbsp;nbsp;nbsp;“我，我努力。”
抽抽搭搭擦着眼泪，他当然不想这样，怕吓到她，但泪腺突然不受控制，根本控制不住。
nbsp;nbsp;nbsp;nbsp;尽管这样，还记得进来之前的承诺，五分钟的重逢时间，对他来说每一秒都分外珍贵。
nbsp;nbsp;nbsp;nbsp;站在她面前，与她相视，开口：“小景，你现在还痛不痛？”
nbsp;nbsp;nbsp;nbsp;一路思来想去，数不尽的问题在脑海中浮现，可一张嘴，最想问的还是这句。
nbsp;nbsp;nbsp;nbsp;她跟着鼻子酸了一下，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那个时候有没有受伤？”
nbsp;nbsp;nbsp;nbsp;想了一下，指了下头。
nbsp;nbsp;nbsp;nbsp;受伤肯定还是受伤了的，从海里捞上来侥幸捡回一条命，医生说她的五脏六腑受到冲击，不过更可怕的是，她精神出了问题。
nbsp;nbsp;nbsp;nbsp;哎呦，看她那样一指，他的眼泪掉的更凶了，呜咽先道歉：“对不起小景…对不起，我不该走的，我，我先背叛了你……”
nbsp;nbsp;nbsp;nbsp;“王业平。”
她小声喊了他的名字，他还是在哭，所以又喊了声，“王业平呀。”
nbsp;nbsp;nbsp;nbsp;对面止住声。
nbsp;nbsp;nbsp;nbsp;“这件事和你没关系。”
她没失忆，也没失智，分得清是对是错，慢慢说，“我们的事在机场扯平了。”
nbsp;nbsp;nbsp;nbsp;因为她害他没了工作，连累了他的名声。
nbsp;nbsp;nbsp;nbsp;而他在这场无声的硝烟中先退缩，来了场不辞而别。
nbsp;nbsp;nbsp;nbsp;他说：“不是的。”
nbsp;nbsp;nbsp;nbsp;歪歪头，不明白地看着他。
nbsp;nbsp;nbsp;nbsp;再次遇见，他总要比之前更勇敢，那是上天给他的机会。
nbsp;nbsp;nbsp;nbsp;“可是小景，我喜欢你，这也能扯平吗？”
nbsp;nbsp;nbsp;nbsp;她怔住了。
nbsp;nbsp;nbsp;nbsp;那个人的眼神里没有开玩笑或者糊涂的意味。
nbsp;nbsp;nbsp;nbsp;很久很久，久到五分钟应该结束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咽下喉中酸涩，她把绵延的爱意与委屈艰难消化，含着如云烟浮过的过往记忆，点头：“能。”
nbsp;nbsp;nbsp;nbsp;那些说不清的话与心跳好像雀过湖溪，惊得波澜四起，也带走迷雾，再窥去才猛然发现，原来溪水一直如此清晰，只不过曾经无人肯低下头好好审判。
nbsp;nbsp;nbsp;nbsp;可那也是曾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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