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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话是能大声说出来的？”
“你就不怕暮雪姑娘当场翻脸，把我们全撒了，以正道心？”
灵珠子委屈巴巴，小声嘀咕：“你不是也在大声说话……”
“嗯？”
涂山雅举起小拳头。
灵珠子立马投降：“织心姐姐说得对！”
沈弥空神色如常，迷之自信：“我相信暮雪姑娘是好人。”
“不会做出那等冷酷无情之事。”
当事人暮雪，表面上一语不发。
心里已经在骂人了。
额上青筋暴跳。
“我为什么要救一个不同阵营的痴汉？”
“我肯定是疯了！”
她真的，有一种把这群人全杀了的冲动。
但一想到脑海里那两头被暂时镇压的天命心魔，她忍住了。
“他们能助我镇压心魔。”
“暂时还杀不得。”
“除非我能找到解决隐患的方法。”
斩杀天命人，吞噬对方天命，掠夺天命气运。
听起来行云流水，理所当然。
实际上，吞噬天命有很大的隐患。
暮雪在吞噬第一个天命人的时候，并无所觉。
直到她吞噬第二个。
脑子里突然多出两个跟心魔一般无二的东西。
致使她记忆紊乱，人格重塑。
比方说现在。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
是合欢大学的那位核心门徒？还是六欲魔宗的小少爷？她分不清，根本分不清。
不止分不清自身性别，就连暮雪这个名字，还是刚才听到沈弥空的“表白”
后瞎取的。
“我是谁？”
一个很经典的抽象哲学问题。
在暮雪身上真切的发生了。
只是因为她吞了两个天命人的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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