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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出租车后座沉默了一路。
nbsp;nbsp;nbsp;nbsp;喝了点酒，两个少年都有点上头，和司机报了目的地后就没再开口说话。
nbsp;nbsp;nbsp;nbsp;可紧握的手依然牢牢牵着，谁都没有松开。
nbsp;nbsp;nbsp;nbsp;窗外的斑驳光影正在极速闪退。
nbsp;nbsp;nbsp;nbsp;感受着从掌心深处传来的阵阵涟漪，原晢心中不免升起一阵忐忑。
nbsp;nbsp;nbsp;nbsp;其实他有给裘时准备新年礼物，只是不如手表贵重。
不仅不贵重，甚至没有价值。
没有任何符合世俗规则的价值。
nbsp;nbsp;nbsp;nbsp;他的礼物没有价值，只有一点点心意。
nbsp;nbsp;nbsp;nbsp;一点点自以为是的心意。
nbsp;nbsp;nbsp;nbsp;原晢一直都不太确定，收到礼物的人，到底会不会开心。
nbsp;nbsp;nbsp;nbsp;他只能赌一把了。
nbsp;nbsp;nbsp;nbsp;出租车开到单元楼下的时候，离零点还差半小时。
nbsp;nbsp;nbsp;nbsp;两道相连的影子一前一后下了车，很快便与周遭的静默黑暗融为一体。
nbsp;nbsp;nbsp;nbsp;恍惚之间，原晢似乎能捕捉到远处传来的繁华喧闹，一波又一波，可能出自申经街，也可能出自别的什么地方。
nbsp;nbsp;nbsp;nbsp;但那些都不重要了。
nbsp;nbsp;nbsp;nbsp;楼梯间的旧式白织灯亮了又暗，整个居民区寂静无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nbsp;nbsp;nbsp;nbsp;不知道为什么，原晢的心跳有点快。
nbsp;nbsp;nbsp;nbsp;越来越快了。
nbsp;nbsp;nbsp;nbsp;终于，裘时在201外放开了他的手。
nbsp;nbsp;nbsp;nbsp;原晢正想着要怎么开口，可裘时依旧站在门边，没有打开室内灯，也没有关上入户门，似乎在等他做决定。
nbsp;nbsp;nbsp;nbsp;原晢没再犹豫，直接和他的男朋友进了同一间屋子。
nbsp;nbsp;nbsp;nbsp;接下来的一切就不受控了。
nbsp;nbsp;nbsp;nbsp;先是撞到了客厅的长桌，再碰倒了卧室门边的书架，场景总在一呼一吸间极速切换，即使上衣完全湿透，原晢也回不过神来。
nbsp;nbsp;nbsp;nbsp;两人在浴室里拥吻，冰凉的水滴从头顶落下来，却怎么也散不开体内的潮热。
nbsp;nbsp;nbsp;nbsp;裘时的吻突然变得很凶，带着邪恶的掠夺感，肆无忌惮地在他脖颈处游走，像一只饿坏了的吸血鬼。
nbsp;nbsp;nbsp;nbsp;原晢在唇间舔到了一丝血味。
nbsp;nbsp;nbsp;nbsp;他顶着水瀑睁开眼，抓挠之间，在朦胧的雾气中主动迎上那双熟悉的唇。
nbsp;nbsp;nbsp;nbsp;被触碰过的温度始终无法冷却。
nbsp;nbsp;nbsp;nbsp;原晢主动完成了一个深刻的吻。
他没有闭眼。
nbsp;nbsp;nbsp;nbsp;清晰的肌肉线条，因过热而微微出汗的额头，还有那双被他完全占据的眼眸，眼前的一切都那么完美，完美得不像话。
nbsp;nbsp;nbsp;nbsp;鬼使神差地，他率先把裤腰带松掉了。
nbsp;nbsp;nbsp;nbsp;“你想不想……”
原晢嗓音沙哑，两颗眸子在暗夜里闪着光。
nbsp;nbsp;nbsp;nbsp;像宝石。
nbsp;nbsp;nbsp;nbsp;终于到手了。
nbsp;nbsp;nbsp;nbsp;裘时吻上他的耳尖，笑着应下了。
nbsp;nbsp;nbsp;nbsp;时间在浴室里光秃秃地溜走。
nbsp;nbsp;nbsp;nbsp;新年钟声敲响，炙热的心跳很快被零点的爆竹声所湮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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