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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晢非常郑重地补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自从公开日进入倒计时，他的男朋友肉眼可见地亢奋起来，乱七八糟的鬼点子生了一堆，每晚通话还不够，天天都找理由要回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他身上。
nbsp;nbsp;nbsp;nbsp;可直飞的航班不是每天有，那个姓裘的有时要在国内转机，有时要到第三国转机，光是候机的时间就比往常翻了倍，原晢总有些舍不得。
nbsp;nbsp;nbsp;nbsp;他好像只能是等待的那一方。
nbsp;nbsp;nbsp;nbsp;他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nbsp;nbsp;nbsp;nbsp;“所以……就最后几周，忍着，别折腾了。”
原晢说。
nbsp;nbsp;nbsp;nbsp;通话的间隙，原晢在草稿本上用水笔画下了两只黑白猫。
nbsp;nbsp;nbsp;nbsp;那只黑猫就喜欢抱着白猫啃，左边啃啃，右边啃啃，幸福感随着四周的小花朵溢满纸张。
nbsp;nbsp;nbsp;nbsp;和屏幕对面正撒泼耍赖嘟嘟嘴的大可爱特别吻合。
nbsp;nbsp;nbsp;nbsp;“不要嘛，我明天就想回去，我明天没课了……”
那个姓裘的依旧在卖力讨好，为一张回国通行证使出浑身解数。
nbsp;nbsp;nbsp;nbsp;“原晢……”
nbsp;nbsp;nbsp;nbsp;“哥哥……”
nbsp;nbsp;nbsp;nbsp;“男朋友……你可怜可怜我嘛……”
nbsp;nbsp;nbsp;nbsp;“不，允，许。”
原晢假装刷题般给黑猫涂着色，头也懒得抬，消极应付着对面那个扭来扭去的怪东西。
nbsp;nbsp;nbsp;nbsp;这已经是原晢画的第十稿了。
nbsp;nbsp;nbsp;nbsp;在某个孤单的午后，原晢给手表上的两只线条猫做了局部调整，干瘦如柴的小猫咪立刻变得毛茸茸的，特别软乎。
nbsp;nbsp;nbsp;nbsp;像极了晨间窝在他身边的男朋友。
nbsp;nbsp;nbsp;nbsp;原晢偷偷把手稿藏在题集里，准备在盛夏时节将自己和画一起打包带走，传送到冰天雪地的南半球，给那个姓裘的来一点生日惊喜。
nbsp;nbsp;nbsp;nbsp;“对了！”
nbsp;nbsp;nbsp;nbsp;裘时突然一声惊呼，等下一秒原晢抬头的时候，视频对面只剩那只呆呆傻笑的大白猫了。
nbsp;nbsp;nbsp;nbsp;猫脸蛋上还沾了不少口水印。
nbsp;nbsp;nbsp;nbsp;原晢：“……”
nbsp;nbsp;nbsp;nbsp;可怜的猫咪。
nbsp;nbsp;nbsp;nbsp;那边一直在翻箱倒柜，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
nbsp;nbsp;nbsp;nbsp;几分钟后，一枚四四方方的钢制小骰子出现在屏幕里。
骰子的六个面清一色刻着数字「6」。
nbsp;nbsp;nbsp;nbsp;原晢对着镜头眨眨眼，不对，好像又是数字「9」。
nbsp;nbsp;nbsp;nbsp;“哗啦——”
nbsp;nbsp;nbsp;nbsp;那个姓裘的抵着收纳盒屁股往桌面一扣，清脆响亮的小骰子全部骨碌碌滚了出来，在台灯下反射出一抹亮光。
nbsp;nbsp;nbsp;nbsp;由于前两周均不被允许回国，裘时只能带着旧数据去那家拥有百年传承技艺的钻石铺现场监工，定制的对戒还没出炉，他又顺道磨了这么一堆小玩意儿。
nbsp;nbsp;nbsp;nbsp;“哥哥。”
指尖在冰凉的数字面轻轻抚过，裘时存心不良，坏笑着问：“喜欢6，还是9？”
nbsp;nbsp;nbsp;nbsp;原晢小脑瓜子一震：“嗯？”
nbsp;nbsp;nbsp;nbsp;就凭床底那堆不正经书刊，那堆他补了两个月都补不完的野生读物，原晢敢打保票，这人绝对不是在谈数字。
nbsp;nbsp;nbsp;nbsp;6还是9？什么6？什么9？
nbsp;nbsp;nbsp;nbsp;呵，管他什么69，反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
nbsp;nbsp;nbsp;nbsp;他才不会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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