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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筠瑶看着镜中的自己，将花轻轻插进了发间，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了解男女之情后，她也真正明白了戚烬对自己的情意，但有些事强求不了。
就像自己对他怎么也生不起爱慕之心，好像他们俩天生不合适一样……
府内是一派喜庆，平日的纸灯笼也换成了红色。
辰时才过，身穿新郎服的秦骁就来接亲了。
戚烬远远地站在花轿后头，看着秦骁抱着盖着红盖头的慕筠瑶走出来，又看他把人轻放进花轿后翻身上马。
在鞭炮声和喜乐中，一行人缓缓跟着最前头的秦骁慢慢朝秦府去了。
戚烬一步步跟着，对路人的道贺充耳不闻，只是怔怔望着那顶花轿。
很多年前，他也像秦骁一样把盖着红盖头的宋han霜抱出来放进花轿里，也像他一样骑着马面带笑容的对着路边百姓拱手道同喜。
然而此刻，新娘子还是那个她，但新郎官却是别人。
戚烬红了眼，别过头拭去眼角的泪水。
他不该哭，今天是慕筠瑶的大喜日子，他该为她有个好归宿开心才对。
至少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受苦了……
因为戚烬是下人，又是慕父过去的，并不能去正厅伺候，也看不到秦骁和慕筠瑶拜堂。
戚烬坐在廊上，听着不远处的喧闹，心中不只是失落还是庆幸。
他抬起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眼眶再次泛酸。
他紧抿着唇吞咽几番，从怀里拿出一块买了大半年的梅花绢帕。
戚烬没敢送，因为他知道慕筠瑶不会接受。
与她而言，自己大抵是连朋友都算不上了吧……
直到天黑，前厅的喧嚣才慢慢平静。
府里的住过一点点熄灭，除了门廊上的灯笼，彻夜亮的便只有新房中的龙凤烛。
七月初八，黄道吉日。
有人喜，有人悲……
第三十九章重蹈覆辙
秦骁和慕筠瑶成婚后第三年便升了怀化大将军，被皇上召回了京。
入京后月余，边关战事再起，秦骁奉旨领兵退敌。
戚烬虽跟着伺候慕筠瑶，但还和慕府一样，不能进内房，只能在外间。
兴许是彻底接受了自己奴才的命，从前他那份傲骨也被消磨的一点不剩了。
哪怕秦骁明里暗里地挖苦，他也满不在乎。
毕竟对他来说，看见慕筠瑶过得好就已经足够了。
直到秦骁准备出征前一晚，戚烬端着慕筠瑶要的热汤进了院，刚把汤递给丫鬟小云，便被推了回来。
“先别送进去，将军和夫人吵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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