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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林予安只一句话,就彻底击垮了眼前自由的灵魂。
林夕从霎时变成楼下景观花坛里被风摧折芦苇荡,感觉连头发都有些没生机的焦黄。
他盯着林予安不停打字的手和屏幕上成片的文字,羡慕地幽幽道:“这就是另一个更悲伤的故事了,论文综述又灭绝被打回来了QAQ。”
“这都11月了,你是一点不急啊。”
“我急啊,可我急能有什么用,论文又不是我想写就能写出来的。”
林夕从干脆坐在沙发扶手上,枕着靠背仰头感叹,“要是能直接毕业就好了。”
林予安没搭理他,滑动鼠标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写的东西,确定没有错别字和逻辑或用词错误后,保存文档和其他文件一起打包发给了同事。
确认对方接收后,林予安摘了眼镜,起身活动了一下脖子和腰,瞥见没骨头似的赖在沙发上的林夕从,还是忍不住提醒到:“我可提醒你,在我面前怎么开玩笑都行。
可你今年要是延毕,看婶婶会不会去学校揍你。”
林夕从问得小心翼翼:“我知道我知道!
那毕业前,你会帮我打掩护的吧?……姐?”
“婶婶不问我不会提,我可不会帮着你骗人。”
她最近是发现林夕从顺杆爬的本事突飞猛进,这种略显绿茶的手段如果不是程之诲教学培训,那一定就是近墨者黑,“我换个衣服,去你家吃饭。”
“诶,姐你这是什么回答嘛……”
“嘭!”
早有准备的林予安把林夕从的追问彻底关在了卧室门外,没了林夕从的叽叽喳喳耳根终于清净了。
林予安挑了件米白色的半高领毛衣配上深棕色千鸟格长裙,整个人有几分不同于往日的松弛感,她思忱着林夕从的变化,或许追根溯源祸水就是程之诲。
她有些日子没见程之诲了,不久前林夕从硬要请她吃饭,顺便拉上了他们的另一个队友鼓手老A,而那次某人就没来。
林夕从解释说程之诲还有些纠纷没处理完,当然林予安也没关注,若不是林夕从总在耳边念叨,她都快忘掉那个每次交锋都能让她吃瘪的男人了。
从电梯出来走向地下车库,白炽灯无法照亮大区域的昏暗显得有些力不从心,而和屋内明显的温差正叫嚣着冬天的步伐。
所幸她一贯怕冷穿得厚实,倒是林夕从仗着年轻穿着一身卫衣工装裤被骤然降低的温度冷得一哆嗦。
自上次说要和林夕从去看婶婶又过了小半个月,主要是她最近确实繁忙,不是在加班就是在加班的路上。
而从前尚算清闲的林夕从沉迷音乐,能逮着他的机会不多,两个人的时间凑一凑能一起回去的机会就屈指可数。
林夕从的妈妈她的婶婶,是一个传统意义上温柔识礼的坚韧女性。
毕竟在林予安这么些年的认知里,能够在丈夫因为小叔子一家去世后,还愿意抚养小叔子的女儿的人完全没有。
那年过了元宵才彻底想起在酒店还有个亲生女儿的,林予安的母亲,几乎是用一种谈判的架势和婶婶沟通的。
她想通过高额的抚养费,让林予安留在林夕从家,或许都不算抚养费,因为那分明是林予安父亲的遗产。
林予安的父亲是做室内设计的,过去几年正逢多个建筑工程开工,配套的室内设计自然也恰逢时机。
父母离婚时,财产分配得很明确,可父亲骤然离世,她虽是唯一的继承人,却因为尚未成年,不得不由监护人代为管理,而那笔钱也成了她母亲最大的筹码。
婶婶没计较她身上背负的关于叔叔的一切,没计较她母亲理所应当的抛弃和傲慢的态度,把她像林夕从一样带大,应该说对林予安而言比母亲更像妈妈。
林夕从家离林予安现在住的地方不算太远,大概半小时的车程。
小区建得比较早,那时候还没规划底下车库,随着越来越多家庭买车,在这个环境找个停车位真是难上加难。
林夕从开着车在小区里转了有十来分钟,才终于插空把车停好。
姐弟俩拎着东西往公寓楼走去,过分熟悉的路,在两人少年时走过无数遍。
婶婶是高中地理老师,这房子因为靠近她工作的学校,后来才带着他们搬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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