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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便挂了电话。
江言没有吭声，他并不是被江鸿墨威胁到，只是觉得很心寒。
江鸿墨出轨是事实，为什么他不承认呢？
江言突然想起母亲去世前的对他说的话：
“阿言，身份是虚的，只有能力是自己的。”
那时他还不明白母亲的意思，现在看来，母亲早就知道江鸿墨出轨了。
他敛下眼睑，把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他再也不会喝酒，然后暴露了。
季远再也没有机会小看他了。
过了一会儿，江言手机上发来信息，是银行卡被冻结的消息。
他看了看自己可动用的金钱，大概是两万多。
江言没有生气，并不觉得江鸿墨生气。
或许，自己从出生起就不被他期待。
而这些年，也是他故意放纵自己的。
他想起自己的爷爷，那个严厉的老人，又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见的一个女人。
那时江鸿墨还年轻，情绪外敛，看到那个女人一下红了眼。
等江言把这件事儿当做日常分享给他爷爷后，那一瞬间，江鸿墨的眼神变化江言再也没有忘掉。
他现在细细想，大概那就是江鸿墨的白月光吧。
他觉得讽刺，如果当年江鸿墨没有跟他母亲结婚，而是跟他白月光在一起，估计现在那个白月光也就那样吧。
小时候经历的一切，现在江鸿墨的态度一下串起来。
原来，陪伴是比不上惊鸿的。
他母亲最后离开时江鸿墨也没有出现。
或许他还在跟那个女人在一起吧。
江言低着头，心里翻滚着恨意。
他又记起母亲的祭日，江鸿墨一次也没来。
他真的好恨啊，他为母亲的等待不值。
江言起身，他打开了联系人，一个个地看下去，才发现自己大抵是真的被他养废了。
但他还是没有放弃，他抛弃自己的颜面，一个个地打电话，一个个地借钱。
现在下午五点多了，按照以前的作息，那群跟他玩儿的很好的人已经醒了。
但回话的人很少，回了的大多是「江少，不好意思，我爸最近不给我钱了。
」或者「江少，您是谁啊，还用得着跟我们这些人借？」
这么多人，很多都是纨绔，剩下的，关系都很远，不至于冒着和江鸿墨敌对的风险帮他。
他最后看着房子，才发现自己只有易柏一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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