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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哪一句话触动了人鱼敏感的神经，他突然就站了起来，周身出现了数十道冰棱，尖锐的那一端全都冷冷地指向红璃。
“请你离开。”
阙因冷着脸赶她走。
他背后的伤口因为突然的起身的大幅度动作，又滴滴哒哒的流着血。
嘶。
看着都疼。
红璃皱着眉头，不明白阙因究竟是受了什么刺激。
“你在做什么？”
恶龙大人语气不善的发问，“向我展示你怎么作死的吗？”
“…”
阙因并不回答，只是灰蓝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红璃。
“罗可可的鞭子不是和你闹着玩的，你不把表面残留的魔力消除掉，它会一直腐蚀你的身体。”
恶龙大人故意将后果往严重里说，表情看起来严肃而认真，“从你的皮，到肉，甚至是骨头。”
“会死吗？”
阙因忽然开口，语气格外的平淡询问。
他认真的。
红璃不由地睁大了眼睛，这傻子在说什么？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阙因，灵魂发问道：“浪费了那么多好东西救了你，结果你跟我说你想去死？”
“沦为阶下囚。
甚至是玩具。”
阙因想到自己的现状，不禁惨笑道，“一了百了倒是更快些。”
在成年之前，他有多自由，多信任一个人，成年之后到现在，他就有多痛苦。
“你在怕什么？”
红璃收起了所有的嬉笑愤怒，抬眼询问。
“我不知道你是经历了什么才会从深海来到明空领域，但是，你不想回去吗？”
红璃直率地开口：
“有仇报仇，无仇报恩。”
“还有，如果你真想了结自己，麻烦把花在你身上的东西先还清了。”
红璃一件一件的分析道，“本龙可不是慈善家。”
红璃说完，围绕在阙因四周的冰凌裂成了碎片，消失在原地。
他痛苦的闭上了眼，而后又睁开，薄唇一张一合却没出声：“……”
良久，一番天人交战后，他已经平静下来了。
“将药物留下，请您出去。”
阙因按在了桌子的边缘，倔强道。
他有点晕，可能失血过多。
“噢。”
见傻子已经平静下来，红璃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才迈出房门没多久，恶龙大人又再一次把头伸进来，“你自己真的可以吗？”
还没等阙因回答，她连忙表示自己实在放心不下，又不走了。
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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