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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音结束。
她呆立原地，久久无法言语。
**六十八**
那天夜里，春棠第一次主动提起了张明远的名字。
“你觉得他……真的还活着吗？”
她问沈明辉。
沈明辉沉默了一会儿，缓缓点头：“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但我相信，他从未真正离开。”
春棠轻轻一笑，眼神温柔而坚定：“那我们就继续写下去吧。”
沈明辉看着她，终于露出久违的笑容：“好，一起写下去。”
**六十九**
几年后，《遗忘之前》全本完成。
它不再是单纯的小说，而是一部由无数人共同参与的记忆之书。
它讲述了沉默者的坚持、母亲的守望、教师的良知、学生的觉醒……
每一章，都是一个时代的回音。
春棠将它整理成电子版，命名为《遗忘之前：全本》，并附上一篇后记：
>“这本书不属于我。”
>
>“它属于每一个曾经努力记住的人。”
>
>“属于那些在黑暗中仍不愿闭眼的灵魂。”
>
>“如果你读到这里，请不要合上它。”
>
>“让它继续流转，继续说话。”
>
>“因为，记忆，是我们最后的自由。”
**七十**
多年以后，当春棠已白发苍苍，坐在阳光洒落的阳台上翻阅旧稿时，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她缓缓起身，打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身影，身形瘦削，脸上布满风霜，却依旧目光如炬。
“我回来了。”
他说。
春棠看着他，泪水无声滑落。
“我知道你会回来。”
风吹过庭院，吹动满树海棠花瓣，纷纷扬扬，一如当年初见时的模样。
春色未尽，记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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