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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是飞速掠过的景色，斑驳的光影落在了奚晚的脸上，他的一半面容影在暗处，让人捉摸不透，但暴露在光线下的那半张脸还是如往常一般安静又明艳。
云明松像是没有注意到车内的微妙的关系，他的目光落在了奚晚的身上，等着对方继续话题。
“不回消息好吗？”
奚晚伸手指了指云明松的手机，示意他有消息。
青年坐在后座的另一端，和男人之间隔着两个人的距离。
他只是很小心地伸出食指指了一下云明松的手机，像是怕被发现，又很快把手缩回去。
云明松变换了一下坐姿，并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他看着奚晚说道：“垃圾短信，坐过来点，你怕我？”
他身上还穿着拍结婚照的衬衫，奚晚想到当时那条胳膊落在他肩膀上的力道，有些沉。
他的思绪飞出去了，看上去就像接收不到信号的外星机器人。
对于他来说，云明松应该是他这辈子都接触不到人，毕竟身份地位摆在那里。
一场意外，让他们之间有了交集，但是他自己要明确自己的地位，他奚晚只是一个协议结婚对象而已。
在协议结束之后，他们就会分开。
等奚晚意识到自己还没回答对方的话，下意识地看向云明松的眼睛。
外婆说过，眼睛是人身上最能表达情感的部位。
但是奚晚没看出来。
奚晚没觉得有哪里怠慢了云明松，于是缓慢地摇了摇头，说：“不怕。”
索性之后的路程，对方也没再挑起话题。
大概是觉得和他聊天很费劲吧。
奚晚抠了抠底下的坐垫，识趣得不再说话。
不止一个人说过和他交流很费劲。
*
回到云明松在市中心的房子里，王妈已经做好了晚饭。
在外面转了一圈，肚子也饿了，奚晚换好拖鞋，站在饭桌前。
云明松径直去了书房。
王妈笑盈盈地问道：“饿了吧？我做了一些拿手好菜，你尝尝。”
饭桌上的菜集齐了天南地北各种菜系，每一道都香气扑鼻，看上去让人食指大动。
奚晚的口味比较重，喜欢吃那些重油重辣的食物，但是现在云明松还没有出来，他觉得自己开吃有些不太礼貌。
王妈热情地靠过来，伸出手，想要帮奚晚拉开椅子。
眼看着就要突破安全距离，他下意识地想要躲开。
这时一道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奚晚，过来。”
云明松站在主卧的房间门口，神色不明地看着他，看上去有些不太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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