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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送上来的翻译类文学作品大多是翻译的欧美十八十九世纪的诗歌,有《莱蒙托夫诗集》,有《华滋华斯诗集》,有歌德的《浮士德》,通俗易懂。
至于二十世纪欧美现代诗,比如庞德的意象派诗歌,野兽派代表诗人金斯堡的《嚎叫》,还有波德莱尔的作品,那是一部都没选。
没办法,现代诗的标准挺乱,选上去难免引起争议,就不折腾了。
比起翻译组的清闲,散文组劳动强度有点大,下面的作协和出版社送上来几百本散文集,有的还很厚实,通读一遍都是一件恼人的任务。
关键是,现在的散文都不好看啊。
你一翻开书,文章除了写景还是写景,一会儿是家乡的凤尾竹,一会儿是草原上的马兰花,一会儿又是巍峨太行山,千篇一律,看得人直打瞌睡。
作为散文评奖办公室副主任,迟春早就不止一次在同志们面前吐槽:“作家的创作也是分年龄段的,少年心事总是诗,所以,青少年作家大多进行诗歌创作,主要是字少,容易上手。
小说则要有一定的文学素养,和大量的写作训练以及对人情事故的认识,所以,小说家的成熟期,大多从二十五岁开始,到五十岁结束。
老年人创作激情退散,也只能去写散文了。
所以,现在的散文最大的问题是寡淡如水,没有激情,也给不了读者情绪和思想上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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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这个观点,办公室的其他评委是认可的,但是没有办法,活儿还得干。
又有人感叹,如果送上来的散文集都有《干校六记》《文化苦旅》那种水准,我们的工作可就有趣多了。
《干校六记》是钱钟书夫人杨洚先生的作品,杨先生淡泊名利,拒绝参奖。
孙朝阳的《文化苦旅》能够和她并列,可见大家对他的评价有多高。
可惜文化苦旅大家都读过,所以,只能再去读那些寡淡无味的文章了。
不出意外,孙朝阳的《文化苦旅》顺利入围,进入复选。
今年散文组能打的作品不多,孙朝阳最后拿奖问题不大。
在通讯不发达的八十年代,评委都要现场办公的,不像后世,大伙儿拉个群,群主分发任务,然后每天在群里讨论即可。
因此,鲁奖的各大办公室所选的评委大多是北京本地文化名人,平时在各自单位上班,利用周末节假日和休息时间才会聚在一起研究讨论,搞得很累。
迟春早这个周末来到散文评奖办公室,就听到里面闹哄哄的,好像在谈论什么。
各办公室的评委人数定而十一人,规模颇大。
散文办公室的组长是秦牧,他长居广州,担任《作品》杂志社社长,工作繁忙,身体也差,要等到终审的时候才会来北京。
平时就通过电报和电话和办公室联系。
他不在,散文组的日常工作都是迟春早主持。
迟春早事业成功后再没有以往的戾气,为人和气,跟大家相处得不错。
见此情形,就笑着问:“这么热闹啊,是不是吴书记要给大家发福利。
这天一日日热起来,是该给点防暑降温。”
一个着名评论家笑道:“老迟,发啥钱啊,吴书记吝啬得很,平时有人提这个,他就说你们都是着名作家,随便写几个字发表了就是稿费,好意思问组织要待遇?今天大家讨论的这事是一本小说。
最近有个短篇小说很有意思,名字叫《土拨鼠之日》,发表在《科幻海洋》上,不知道老迟你读过没有?”
迟春早阅读范围很广,什么东西都读,尤其喜欢《寻秦记》《故事会》那种通俗文学。
不过,办公室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提通俗文学有点上不了台面,在他看来,科幻小说也是通俗文学:“没听说过,我不看闲书的。”
那个评论家说:“《土拨鼠之日》这本小说真是写得太好了,我天晚上看到,被震撼得呀,都失眠了。
听说小说作者还是的女作家,也不知道她脑子是怎么做的,想象力如此丰富。”
又有一个散文家点头附和:“对对对,写得太好了。
我平时也喜欢科幻小说,读过不少,像这种类型的科幻小说,还是头一回看到。
说句不客气的话,看了《土拨鼠之日》我再去看其他科幻小说作家的作品,感觉他们是那么的幼稚。”
“对对对。”
又有另外一个评论家将这期《科幻海洋》塞到迟春早手里,让他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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