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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凯坐了下来，看着周昇与余皓，期待他们说点什么。
&ldo;你睡这儿。
&rdo;周昇示意余皓睡其中一张床，又朝陈烨凯说：&ldo;你睡另一张。
&rdo;继而进了洗手间：&ldo;我先洗个澡去，昨晚通宵了。
&rdo;
余皓早上洗过，不必再洗，钻上床去。
陈烨凯在一旁脱毛衣，松衬衫纽扣，说：&ldo;热。
&rdo;
两人躺在床上，余皓早就困得不行，全靠意志力强撑着，听到浴室里传来洗澡的水声。
&ldo;余皓。
&rdo;陈烨凯穿着短t恤，侧躺着看他。
&ldo;嗯。
&rdo;余皓也侧过头看他。
陈烨凯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余皓，余皓低声说：&ldo;做一份你愿意付出一生的工作。
和一个与你真正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受名利所困，不受俗世所扰，不被金钱所累，不因抉择、舍弃而痛苦，真正的，找到自由。
&rdo;
&ldo;这话是你自己说的。
&rdo;余皓道。
&ldo;这是我的理想。
&rdo;陈烨凯说，&ldo;但我没能办到。
&rdo;
余皓：&ldo;你终有一天能办到，高中毕业以后，我也想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但我想，重新开始一段人生，与我置身何处无关。
&rdo;
&ldo;是的。
&rdo;陈烨凯叹了口气，说，&ldo;最终这一切，只取决于你的内心，你是个强大又治愈的孩子，余皓……我想问……算了。
&rdo;
&ldo;说啊。
&rdo;余皓道，&ldo;想问什么都可以。
&rdo;
&ldo;如果……&rdo;陈烨凯下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说道，&ldo;我知道这么类比很冒犯，但如果你是龙生，在最后的那一天里……&rdo;
余皓想起自己曾经的&ldo;最后一刻&rdo;，那一刻来临时，他的心里没有对任何人的恨：&ldo;我想，他既然选择了那里，就意味着他仍然爱着你吧，而我也理解龙生。
&rdo;
陈烨凯：&ldo;……&rdo;
&ldo;你说，他太没有安全感了。
&rdo;余皓略带无奈地笑了笑，说，&ldo;那是当然的，因为你太优秀了，那种……我很难去形容，那是一种不近人情的优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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