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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淮身子微微动了动，然后抬起头，看到乔茸时，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瞬间亮了亮。
他仿佛有些不敢置信般，嗓音微微颤着：“茸茸？你回来了？”
乔茸抿了抿唇，回答：“嗯，我回来了。”
阿淮欣喜地笑了笑，下一秒神情却又蓦地低落下去。
他眼眶微红，有些委屈地说：“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
乔茸心底微酸：“对不起，我……”
她突然顿住，有些说不下去了。
犹豫了一阵，乔茸还是把想好的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输入进去，然后点击发送。
“对不起，阿淮，上次我说的不愿意在离开时和你说一声，其实是假的。
我只是有一些必须要这么做的理由。”
阿淮怔住。
乔茸没有看他的反应，而是继续认真道：“……还有之前，我说的你不如别人，不适合当偶像的话都是假的。
你很棒，在舞台上也很耀眼，所以你应该继续坚持，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
阿淮看着这段话，眸光暗了暗，神色微僵。
他轻声问：“茸茸，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乔茸吸了口气，继续打字：“其实我是来和你道别的。
我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一个人要好好生活。”
乔茸觉得自己也挺傻的。
其实等游戏公司把这个游戏停掉后，阿淮也就完全变成了一串死板的数据，哪里来的生活呢？但她就是不由自主地把嘱咐的话给发了出去。
阿淮看着她道别的话，却是不动声色地攥紧了拳头。
他脸色变得惨白，长睫轻颤，唇瓣翕动着，许久才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嗓音微哽：“……为什么要道别？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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