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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不知为何，这个念头忽然就蹿到了九王的脑海中。
“你，你可知道我是谁？”
九王抬手握着封跃然的手，强撑着质问道。
少年轻蔑地笑了笑，他凑近了些，道：“不管是谁，只要敢动戚白，我就会杀了他。”
对于危险有着极强敏感度的九王，在那一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了起来。
这人不是在瞎说。
他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而后，封跃然又将目光一一扫过那几个陪酒的歌女舞女身上。
这几人早就被吓得躲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怕封跃然会突然做些什么。
可是封跃然只扫了她们一眼，便松开了握着九王脖颈的手，搂着戚白缓缓离开了。
几位舞女松了一口气。
胆子最大的那个抬手抚着心口道：“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跑出来的一个杀神，那么小的年纪，怎么看上去那么凶狠。”
“也不知道戚公子会被他带去什么地方？”
说着话，几人转目看向了九王，目光中似乎有些责备。
他是在场唯一的男子，怎么都不出手救助一番。
反而被那么一吓就退下了。
那不过是个少年人呢。
九王在原地立了一会儿。
片刻后，他像是突然回了神一般，抬起了头。
目光中闪烁着一丝不可思议。
接着扔下一个荷包，不分由说，快步朝着门口走去。
几个舞女面面相觑。
这又是怎么回事？
“啐！
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
一舞女啐道，倒是看不上这种抛下同伴自己跑走的人。
“快来看看。
是金叶子。”
方才还瞧不上九王的人也忙凑了过去，只盯着荷包看：“好，好大方。”
今日发生之事，她们还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时画舫的门又被人推开，几个舞女顿时胆怯地抬头，只怕又是方才那个疯小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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