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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苦岭端详了一个花盆，伸手轻轻碰了碰里面的劣质灵壤。
李常安又道：“我地里也有一些劣质灵壤，你看，就在长得很快的那些作物下面。”
谢苦岭转过头，顺着李常安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些作物比普通土壤上的作物高得多，很打眼。
谢苦岭观察了一下，道：“不愧是灵壤。”
他看向李常安：“灵壤是六千年前才有的东西了。
哪怕只是劣质，放到如今的沧玄界也是绝无仅有的。”
“劣质灵壤里也富含不少灵气，会促进植物生长，种植时还无视季节限制。
但劣质灵壤的灵气也会流失，我记得一百年前上三宗里就还有几斤劣质灵壤，然而如今也随着灵气流失，变成了普通的土壤。”
李常安一怔：“劣质灵壤的灵气会流失？”
“对。”
谢苦岭点头，“除非有办法提升品质，到了良品就基本稳定了。
在良品灵壤之上，据说还有优质灵壤，仙品灵壤。”
谢苦岭说着说着，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点向往。
“传说中，一抔仙品灵壤就可以让万里荒原变为沃土。”
李常安也有些恍惚，“那么厉害……”
谢苦岭遗憾地笑笑：“是啊，只是可惜，再也不能一见。”
不过，能见到劣质灵壤，也已经不错了。
谢苦岭又到地里去逛了逛，满是憧憬地摸了摸那些劣质灵壤。
送走他后，李常安坐在院子里，沉思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基础手册也有局限性，那些金色粒子没有告诉过他劣质灵壤的灵气会流失。
又或许，正是因为随他心意而动，他没特意往那方面去想，基础手册就不会给他答案。
说起来，剑灵前辈也没给他说！
虽然可能是因为他没问。
李常安无奈地笑了下。
他看向一旁花盆里的劣质灵壤，突发奇想，这些劣质灵壤可不可以拿到外面，就当高级肥料来卖……
这个念头刚出现在脑海，角落里的黑剑就发出一道剑鸣。
李常安脖颈一僵，在黑剑横到自己脖子上之前连忙道：“只是随便想想！
不卖！”
黑剑这才停了下来，绕着他飞了一圈。
“唉。”
李常安叹了口气。
这些仙山里原有的灵物，他不能卖，却可以送——比如送给谢苦岭的那株玉荣草。
他前世的这位神尊，到底怎么想的。
这要是遇到个傻的转世，那些灵物恐怕早就被人哄着全都给送出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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