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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家是一个相对残忍的地方。
只有主子和下人。
他没用了就成了下人，称呼弟弟也只能称之为少爷。
从前他也以文家为骄傲，这么多年，知道了一些东西，有时候看文家像是看一座腐败发烂的乱葬岗。
“你在想什么？”
小男孩突然出声。
文献看到椅子上的小男孩，恭敬地道:“一点往事。”
“是你经脉被废的事情么？”
小男孩坐在椅子上，翻著文家书籍，髮丝遮住他的眼，露出漂亮的下半张脸:“说说。”
文献:“年少轻狂的往事罢了……”
“说说。”
小男孩重复。
文献沉默一瞬。
面对小男孩有些时候的语调，他有时候会有面对云渺的恐惧感。
他俩在某些语气上很相似。
“好。”
文献想了想，把事情简单说了一下:“諭思死后，文家开始追杀所有摆渡人，我也是其中一员，只是不太幸运的是，我遇到了云渺小姐。”
“云渺小姐，我之前和您提过。”
“我知道。”
小男孩重复一句:“我知道。”
“我当时只想为諭思报仇，对她下手，用了十成的力，她动手的时候我都没看清，那一瞬间动都动不了，若是能动，挡一下，也不至於全身经脉都断了。”
文献苍老的脸上带著一抹笑:“要不是渝生帮我修復经脉，我只怕还是个活死人。”
文献一点都不记恨云渺，他深切的知道他与她的差距有多大。
小男孩听著点点头:“我听说，她打了文諭生？”
文献:“传的倒是挺快的，看来下人们的嘴还是不够严实。”
“你是贵客，不该瞒你，我家少爷的確挨了巴掌。”
小男孩手指撕烂一页书纸，脸色冷的像寒雪。
“小雷家主？”
小男孩:“没事。”
他將书扔在地上，站起身走了。
文献:“……”
这位老祖宗们奉为上宾的小雷家主，情绪一直很稳定的，怎么突然耍小孩子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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