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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环说道：“晚辈读书，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但是赵衡一生，见过太多天才，比贾环更加天才的，并不是没见过，并未因此而产生收徒的想法。
而在释义上，有些地方令赵衡都是频频点头，而有些，则是让赵衡微微皱眉。
不过好歹没有把话说死，多少留了一点余地。
万没料到，这方红楼世界，连横渠四句都没有出现啊！
也不怪赵衡这老头还有贾政会激动成这样，横渠四句，实在是太有名了。
赵衡忍不住颤巍巍地问道：“把你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贾宝玉是借用了大学里的一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他现在好似祥林嫂转世，在心里哀嚎：我真傻，我单知道这方世界的诗词歌赋和文章，是和红楼梦书里不一样的。
没曾想，他竟是连大学都没背下，还只背了前面几章。
原本贾政和赵衡两人，是分宾主坐着的，贾宝玉和贾环两人则是站着听训。
说罢，赵衡又向贾环问道：“不知你四书五经读了多少？”
在背诵上，贾环倒背如流。
这会子，贾宝玉身上白毛汗都被吓出来了，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曾，只，只背了前面几章……”
当贾政和赵衡两人听到贾环所说的横渠四句之后，不由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
贾宝玉羞愧地说道：“不曾，只读了大学。”
原本贾政以为，他最起码也背完大学，甚至还能多背一本了。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赵衡点了点头，然后向宝玉问道：“你四书五经可曾读完？”
思索片刻，贾环还是决定跟着贾宝玉学，就借用前人说过的话好了。
贾政这个次子，左不过十二三岁年纪，能读完四书五经，倒也算难得。
他断喝一声：“好你个孽畜，我只道你天天在家读书，缘何连大学都不曾背下？你这孽子，还不速速退下。”
贾政在旁边，也是激动的难以自持。
直到此时，贾环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事情似乎哪里不对的样子。
但是在经义上，明显缺乏名师指点。
贾环有些纳闷？不就是横渠四句麻，至于这么激动？他只好再回答了一遍：“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他小小年纪，真有些担不起来。
此子是下了苦功的，不然绝不能背诵如此娴熟。
“这样吧，老夫先考一考两位公子进学情况再做计较，不知贾大人意下如何？”
“哦？小小年纪，倒是难得。”
罢了，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就打发了他们去吧。
接下来，赵衡分别抽问了四书五经的段落以及其含义。
真实想法是万万不能说的，只能照了假大空去说。
赵衡擦了一把眼泪，感慨地说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续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这四为句，简直如同从老夫心窝子里掏出来的一般，竟是老夫毕生之追求！”
赵衡面不改色，微微一笑说道：“贾大人又何须发这么大的火？令郎年岁尚幼，只要肯用功苦读，用不几年也就进益了。”
他连忙问道：“你这位二公子，竟是贾三首贾环？存周，你怎么不早说？”
问罢，不等贾政回答，赵衡便眼巴巴地看向贾环。
“贾环，你可愿拜老夫为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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