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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郅喜欢她。
如若皇帝不能答应赦免她女扮男装又欺君之罪责，按照秦郅的性格，定会用爵位功勋来换她一命。
可她……不想他这样。
战场所遇历历在目，秦郅一身血迹挥舞长刀，被蛊兵围拢的场景成了她后来的噩梦。
大夏不能缺少像秦郅这样的将军，百姓需要他。
秦郅的官职不能丢，命更不能。
这般想着，虞爻的目光不觉暗淡了些许，眼波流转。
秦郅见此，轻晃了晃头，唇中无声溢出两字：“无事。”
细小的动作，在对探求两人关系的卫恒看来，就是眉目传情，暗送秋波。
他忽然起了坏心思，要待兑现承诺那日，吓吓这两人。
“好了好了，”
卫恒收起了眼底的笑意，庄重道，“朕知晓了，你二人起来吧，不要耽误朕嘉奖余下的功臣。”
“谢陛下。”
两人双双直起身子，虞爻却因不习惯跪拜又跪久了，起身时膝盖一麻，差点跌倒，幸好秦郅眼疾手快地拉了一把。
“小心。”
秦郅说得很轻柔。
“知道了。”
虞爻小声嘟囔，在众目睽睽之下，实在是不太想和秦郅离得太近，站好后便将臂腕从他紧握的手中挣脱。
卫恒一直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二人的动作，心道：原来这秦郅秦大将军心悦一人，竟是这般——
没眼看哪！
立于群臣之首的岑尚双手交叠拢在袖中，看着这一对年轻人，轻笑了一声。
待一一封赏完毕，卫恒笑着，豪气万丈道：
“传令下去，朕要犒赏三军！”
——
从皇宫出来后，已是月挂柳梢，秦郅同虞爻并肩走在一起，在月光中沉默了许久。
“那个——”
“你要去何处？”
两人同时开口。
四目相对，虞爻先答：“我要回府。”
“虞府？”
秦郅问。
虞爻心虚地点了点头，道：“将军应该也是要回府的吧？”
秦郅轻应了声，侧身注视着她，忽然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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