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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凯躺在沙发上，发着微信，答道：&ldo;瞒不过他，身份证全国联网，找人一查就知道了。
&rdo;
周昇便不多问，余皓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望远镜往外看，思考着对面哪一家公司会是那家传销的门面，但傅立群不可能在公司里，多半被带到了哪个居民区，甚至市郊的荒废工业园关起来&ldo;培训&rdo;。
&ldo;我下去买吃的。
&rdo;周昇说。
余皓道：&ldo;我陪你?&rdo;
周昇示意余皓留守，径自出去。
余皓疲惫地坐在单人沙发上，陈烨凯则在长沙发上躺着，头发略长遮了额头，那眼神有点犹豫，余皓感觉得到他的注意力不在手机上，而是用眼角余光在看他。
&ldo;管理员，有话想说?&rdo;陈烨凯问。
余皓说：&ldo;有人朝我吐露过心声，告诉我他爱你。
&rdo;
&ldo;爱我的人有很多。
&rdo;陈烨凯随口道，起身脱了卫衣，只穿着衬衣，拿了遥控器，调整空调温度，&ldo;他们知道我和你俩走得近，找你倾诉一下很正常。
&rdo;
&ldo;你不想知道是谁么?&rdo;余皓问。
陈烨凯道：&ldo;正努力地假装很想，不过我猜你找到了什么线索……&rdo;
余皓只得承认，说：&ldo;李阳明。
&rdo;
&ldo;唔。
&rdo;陈烨凯思考起来，余皓说：&ldo;大家都想救哥哥，可没人想管他。
&rdo;
陈烨凯道：&ldo;兔子不吃窝边草，是我我也不会管他，毕竟把自己的室友骗进传销窝，是很恶劣的行径，他俩似乎还玩得挺好?&rdo;
余皓道：&ldo;可是我们这么想，如果他并不认为传销是传销，而是把它当作正儿八经的工作，想伸手拉哥哥一把，也无可厚非不是么?&rdo;
陈烨凯认真道：&ldo;所以呢?你想我做什么?&rdo;
余皓说：&ldo;他也许会梦见你，这也算我不合时宜的同情心吧……虽然不大确定……但是他确实经常和我提起你。
&rdo;
余皓与李阳明接触的机会很多，他们在同一个系上课，几乎所有的课上，李阳明都会黏着他与周昇，就像拍三人拖一样。
因为李阳明在班上没什么朋友，余皓也会力所能及地照顾一下他。
大部分时候李阳明与余皓谈论的话题就是陈烨凯，他总想从余皓这里知道陈烨凯多一点，包括他爱吃什么、脾气是怎么样的、喜欢哪个乐队……仿佛从余皓这里对陈烨凯了解得更多，就连带着他自己和陈烨凯谈了场无形的恋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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