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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时，他也在现场，而除了他，没人看见这个学生是如何落水的。
靺鞨留学生此时被人团团围起来，因为他汉语说的不流畅，为了解释清楚，加上紧张，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家乡话，周围人一头雾水。
越急越解释不清楚，今日擅长靺鞨语的老师恰好不在国子监。
多么巧合。
南黎只是恰巧路过，看着一群人围着这里，里面有监丞，司业，一群学生。
地上躺着一个面色青白的少年，已经没了呼吸，旁边还半跪着一个，看容貌长相应该就是那名靺鞨留学生。
他也浑身湿淋淋的，眼眶通红，嘴里不停地喊着。
“不是，我，……没有，推……他……”
断断续续的，汉语和靺鞨族夹杂，只能隐约听懂几个词。
“那他是如何掉下去的？”
监丞厉声责问。
“栏杆……他……歪……掉下……”
这句话已经囫囵到听不清了。
“监丞，我前日里看见他与吴远争执，似乎闹的很凶。”
这时一个少年出来说道，他与吴远关系不错，两人是一个号舍的。
他有些悲伤和气愤地开口。
“说不定就是她，记恨吴远，把他推下去了。”
“我……没有，不是我……”
靺鞨留学生看上去百口莫辩。
监丞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让人押了，打算送去绳愆厅。
在宋振的放纵之下，绳愆厅刑罚严苛过甚，有些矫枉过正。
若是他真的被带去那里，不管是不是他做的，恐怕先会受些折磨。
听到这句话，靺鞨学生面露恐惧，无助地摇着头。
南黎端详着事态的发展，重来一世，她没什么所谓的金手指，若非要说，那前世的博学和她的大脑就是她的金手指。
例如，此时这个靺鞨留学生的话，她能听懂七八，和这种靺鞨语相似语言的前世她也琢磨过一阵。
只是自己该不该出手呢。
打量了靺鞨留学生一眼，南黎心中有了思量。
她走上前，对着监丞和司业行礼，声音清朗。
“学生对些靺鞨语略通一二，愿意为监丞分忧。”
监丞皱眉看着她，眼里尽是不信，靺鞨语艰涩，而且国力微弱，地势偏僻，虽然每年按时向大兴朝贡，以换取留学生来大兴交流学习的机会。
所以，大兴特意去学这门语言的人不多，那位恰好擅长靺鞨语的助教今日也不在。
他沉吟许久，还是决定听听南黎怎么说，不过他开口补充。
“你要明白，胡乱翻译，做伪证，与他同罪，到时候进了绳愆厅就容不得你后悔了。”
“学生明白。”
“那你说说，这留学生到底说了什么？”
监丞开口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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