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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远远出了他的预料，里面竟是更加地杂乱无章，破败不堪。
服务站内，昏暗的灯光勉强照亮着四周，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与霉变的气味。
货架上，商品胡乱地堆砌着，仿佛是经过了一场激烈的争斗后留下的战场。
货架上的东西无一例外地都是出自不知名小厂的山寨产品，包装简陋而粗糙，有的甚至已经破损，露出了里面参差不齐的商品边缘。
“雷碧”
、“氪乐”
、“尚好家”
……这些名字听起来既熟悉又陌生的商品，在这里堂而皇之地占据着货架的一席之地。
它们似乎是对正品的一种拙劣摹仿，无论是从外观设计还是包装细节上，都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廉价感。
地面上，散落着一些被随意丢弃的食品包装袋和饮料瓶。
偶尔，还能看见几只老鼠在货架下穿梭。
柜台后，一个秃头大汉正靠在躺椅上对着手机傻笑，时不时还伸出手来扣扣脚丫子。
“你是这的老板么。”
冯运压着怒火问道。
“要买东西自己挑。”
秃头看都没看他，仍抱着手机自娱自乐。
“你这到底还是不是农村某宝服务站？”
“外面不写着么，不认识字？”
秃头斜眼往窗台看去，但是以这个角度却看不到对方的脸，不过他也没有在意。
“你这什么态度。”
冯运肺都要气炸了。
“干嘛，你不是来买东西的？”
秃子放下起身来。
“是买东西呀，但我是要网购。”
冯运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哦，你下载个app，想买什么自己选就好了。
这里有说明书，自己看。”
秃子不耐烦的从抽屉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
“我不会，你帮我弄一下。”
“你不是我们这的人吧，我好像没见过你。”
秃子上下打量着冯运。
虽然冯运的长相很有辨识度，但现在的他已经化了妆，基本上已经大变样了。
“我是那个……狗蛋家的亲戚。”
冯运撒了个谎。
这二狗、狗蛋什么的称呼在农村还是很常见的。
“哦。”
秃子虽然不知道说的是谁，但总觉得狗蛋这名字似乎在哪听过，于是也便没有再深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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