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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
这下，帝歌终于懂了。
之前确实有人说过，顾执不吃药也不吃饭。
帝歌问，“你想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不用，我自己来。”
顾执依然没看帝歌。
但已经丢过脸的他，已经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尊严什么的，哪抵得过一顿饱饭。
他纤薄的唇动了动，抿了抿。
指尖捏紧了又松开。
终于问，“可以借你的厨房用下吗？”
帝歌面无表情看着。
少年内心的挣扎尽收眼底。
她愈发不明白。
但还是说，“当然，我的东西你都可以用。”
顾执什么话都没说，打开房门，下楼去了。
取锅，点火，烧水——
女孩一直跟在他身后。
没再说话。
离得不远不近，更没有打扰他。
这种感觉像极了陪伴。
可他不想太过依赖。
因为，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清楚地知道，有些东西得到了就会起念想。
那倒不如，从未得到过。
镜片后，少年的眼神显得愈发幽暗、深沉。
下、面条的时候，顾执状似随口问道，“对了，我叫顾执。
你叫什么名字？”
“帝歌。”
母神取的小名什么的，她就没承认过。
“多大了？”
“一……”
想到什么，差点脱口而出的帝歌忽然顿住。
才过百岁宴的她，
作为诸神殿年纪最小的尊神，这太有损她的威严了。
帝歌漂亮的眉微微皱起，冷沉着脸说，“比你大！”
顾执没想到帝歌会突然生气。
明明跟他差不多，还装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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