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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柏首想着师叔跟苗千雪都不胖，自己那张chuang勉强可以挤得下两人。
被子也有现成的，两个人可以分开睡。
都是女人，也不怕谁占谁便宜。
齐长生一听自己要跟别人挤在一起，心说还不如睡树上。
她在山里的时候就经常睡在树上，现在想想甚至还有些怀念。
“你们睡，我还有事”
，齐长生一边跑到前面的香火铺里翻些香火纸钱跟墨，一边就这么坐下了，就着暗黄的灯光开始画符。
“我晚上去找赤焰将，你们不用管我。”
齐柏首也在她对面坐下了，这两个人摊开符纸，都开始画符。
“师叔，这符能卖吗？”
齐柏首一边画一边问她，她记得以前听父亲说，清平观的规矩是符不能卖，只能送。
“可以，不过穷人只收一碗米或者一碗粥，不然有损道行”
。
几十年前的时候一碗米也算值点钱，现在什么价格，齐长生也不知道。
“富贵人家要来求，可以卖一些，也可以收一些香火钱。
要是不收钱，观里这几口人的日常开销怎么办？总不能靠喝水硬撑。”
齐柏首“哦”
了一声，把手中的护身符给她看。
这段时间的勤奋练习，她最常画的那两三种符已经十分有水准，那张护身符散发着微弱黄光，以及初现不凡。
“这个可以卖吧，不算卖假货？”
齐柏首不指望能卖师叔手里的符，只求自己的能卖出去。
他们家原本两口人吃饭，平时糊弄糊弄就过去了，现在多了两张嘴，吃喝用度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她要是再不想办法赚钱，四个人都得去喝西北风。
总不能指着赵启辰他们接济，人情有的时候用多了，也会让人厌恶的，齐柏首觉得只要不是遇见什么大灾大难，没必要问他们要钱。
齐长生看了她手中的符一眼，发现她的进步十分迅速，甚至比自己当初都要快上些许。
她那会住在半山腰，离李家庄都有一段距离，笔墨纸砚煤油灯什么的都是稀罕物品，她能学成出来，只能说天赋异禀。
“可以”
。
轻飘飘的一句话后，齐长生接着手中画符的动作，她画了些符之后停下来，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一些红绳，又拿出五帝钱，把这些东西一起放在香火供钱旁边。
五帝钱沾上香火，对付鬼邪的威力就会更大。
等到子时阴路开的时候，齐长生带着自己画的符去了鬼界。
而另一半，杜门主忐忑多日之后，终于收到了另自己暂时放下心的消息。
在阴河摆渡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鬼出手，两方人马打了个平手，现在把整个鬼界一分为二，平日里小纷争不断。
同时他还收到另一个消息，来自帝都的白鸟观的观长再次出现在大众视野前。
年过百岁的他看起来跟七十岁的人无异，身体健朗，精神矍铄，根本不想半只腿跨入棺材里的人。
“怪事，这几天怎么净出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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