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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闲下来的时候，还能看到半大的孩子带着工具，将树根从地里扒拉出来，敲掉根上攀结的泥土，扔在路边晒干。
“领导喊我？那确实是不能耽搁。”
前后不到三分钟，李茂就已经坐上了汽车的后排。
“专利？这东西还没有申请专利。
偶尔传过的一两声喊号声，还能惊起远方栖息在树上的一些鸟儿。
李茂耸了耸肩膀，对于老徐的担心心知肚明：
“至于说收录机这个概念，专利权自然是咱们的，不过嘛，那边的身份我也得维护。
一阵颠簸之后，几人来到郊外，一个李茂没有听过的村庄。
能被老徐带在身边的，那肯定是心里有数的。
老徐轻笑着摆手，屏退了跟在一旁的秘书。
被高炉炽热的高温冲撞，裹挟着一丝煤炭，柴火燃烧出来的味道，朝着远方溢散。
一上来就说专利的事情，这就是打定主意，想着用收录机在外面赚钱。
就等着以后有钱了，把他们的工科大学生，研究生什么的弄到手里给我干活。”
都有拉出来就能当备用工厂的底气，李茂这边能弄的，只要有图纸，他们一样可以弄。
别说赚钱，有时候稍微亏一点本，他们也能往外卖。
从他们口中打探消息？怎么可能打探的出来。
距离高炉那边有些距离，喧嚣吵闹的声音，只能隐约听到一些。
偶尔看到一两个认识的人在高炉边忙活，更是助长了这种情绪的放大。
等到附近方便的原料用完之后，树根也会派上用场。
“李茂来了？”
不是李茂不想往前坐给秘书面子。
老徐摇着头，按照常理来说，身居高位的他，不应该会说出这种幼稚的话。
“豁，领导你这是给我下套啊。
我们机械厂的荣誉，我哪敢提条件？不过就是顺口说句俏皮话，您要是不喜欢听，就当没听到就是了。
犯得着这么挖坑埋我么？”
李茂故意往后退了两步，脸上做着可乐的表情：
“还是说，是因为之前不同意南边建厂生产机械的事儿？
这闹的，就算当时我说不行，可我听人说，那边不还是从上面拿到了全套的设计图么？
就为了这点事，不至于这么埋汰我吧？”
嘴里喊着领导，可只有两人的私下，李茂也不是特别的紧张。
看出来老徐想要敲打一下自己，免得自己年轻得志，飘的太狠。
但是知道归知道，李茂也不想平白被人腌臜一顿。
“嗯？你小子，反应很快啊。”
老徐停下脚步，看了看水渠中蓄的水源，头顶的阳光一打，顺着微风吹起的波浪，烨烨生辉：
“授权书的事儿太大，我得朝上上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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