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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咽下去几口血，谈不言心脏不知道为何有些不舒服，不过应该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毕竟就算是他，吞了别人几口血也受不了。
心痛感逐渐消失，计辞放开了他。
他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异常脆弱，像是要春暖花开时化了一半的冰面，不需要任何触碰就会裂开融化直到消失在泥土中。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够吗？”
惨白的脸上只有唇角渗出的血迹有颜色，平白让计辞多增了几分诡异。
“够够够，你，还好吧。”
谈不言抓紧他，却没有看向他，近似逃避似的移开视线，看向了周围的一切，虽然可以视物，但是能见度却不高，他犹豫地看向下方。
来就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应是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
“嗯，我没事，赶紧找地方出去，你的毒要赶紧解开。”
“什么？什么毒？我什么时候中毒了？”
很好解的
谈不言表情呆滞一瞬，完全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好好的，他怎么中毒了！
健康一点活着，就这么难吗？
眼见对方表情严肃，计辞沉默了两秒，面露愧色，头微微侧过去，虽然他本来就看不见谈不言，可也无法直视他的方向。
“抱歉，是我的血，你放心，这个毒很好解的。”
他的唇紧紧抿着，眼睛也是不安的盯着某处。
从一开始没有告诉他就带着他进来这里，谈不言本来就生气，自作主张以为他好的名义喂给他的血也是，都没有提前告知后果。
有点不对，他为什么会对谈不言这般不谨慎。
黑暗将他笼罩，与惊慌交织在一起，织出一张巨大的网，将计辞紧紧困住。
他始终垂着眸子，不声不响，安静地等待审判。
谈不言看着他这个样子就不好说什么，事急从权，要是有更好的法子，他相信计辞不会用这个。
而且与其生气，倒不如想想计辞这些年经历过什么。
他的毒可以解，那计辞的毒呢？
怕是要跟他一辈子吧。
“没事，我不怪你，要没有你这血，我们现在没准就被吃了呢。”
谈不言笑着安慰计辞，将一切疑惑咽进肚子里。
不，若是没有这个毒……
计辞看向谈不言的方向，他看不见他的模样、神情，他的眼中悄无声息飘出微不可察的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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