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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此时此刻，一头湿漉粉发，五官精致到近乎秾丽的漂亮男孩，只半遮半掩从浴室门边探出个小脑袋，眼尾，脸颊乃至于将露未露的修长脖颈，全都因为刚刚洗过澡，透着很淡的红晕，可望过来的眼神，偏偏又是略带迷茫的，干净而又青涩，这种极致的欲，与极致的纯竟然丝毫不相互矛盾，相反，它们完美融合在了裴燃一个人身上，又怎么可能不迷人？
顾以渊的神情变化与不自觉的动作，自然全都一清二楚落在了裴燃眼里，裴燃悄悄垂下头，忍住又一次飞起来的嘴角。
他正要迈步出来，就听顾以渊低沉嗓音响了起来：“浴室里有吹风机，可以先吹头发。”
裴燃瞬间明了，顾以渊这是想给他自己一个缓和一下的余地，可裴燃并不打算让他缓和。
相反，他要在这把烈火上，再多添一把干柴。
于是，裴燃只是摇了摇头，说了句“哥哥我不急”
，就抬脚走了出来。
一步步走到了沙发边，毫不设防般坐在了顾以渊身旁。
“我刚刚注意到的，”
裴燃半侧过身子，仰着脑袋看顾以渊，“浴室里面不就有收纳柜吗？哥哥为什么还要特意出来一趟？”
他问这话的语气与眼神，都是格外茫然的，就好像真的只是单纯疑惑，单纯好奇。
而他侧身仰头的动作，又恰好露出了一截修长而又染着淡粉的脖颈，小巧的喉结微微滑动，像是正求偶的白天鹅，有种脆弱的美感。
让人很难克制住，想要狠狠咬住的疯狂念头。
顾以渊猝然阖了下眸，不动声色往后靠了一点，竟坦诚道：“我故意的。”
裴燃：“？”
这倒是有两分出乎他的意料，顾以渊竟然会承认得这么干脆？
不过下一秒，他就听见顾大总裁继续道：“进去之后忽然又不太放心，怕你临时换了环境，一个人会不太自在，所以特意找了个借口，出来看你一眼。”
裴燃：“……”
这就是商界精英吗？睁眼说瞎话完全不用打腹稿，还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有理有据！
亏他当初还真信了顾以渊是个堂堂正经人！
可表面上，裴燃却只是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就又朝顾以渊露出了笑脸，“没关系的哥哥，我适应能力很好的！”
顾以渊“嗯”
了一声，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探讨，转口道：“有什么不习惯的都可以告诉我，现在时间不早了，回房间休息吗？”
裴燃点了下头，又摇了下头，像是有些迟疑不定。
看出他的犹豫，顾以渊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裴燃又沉默两秒种，咬了咬下唇，才像是做了决定，开口道：“也没什么，就是…就是想到洗澡前看的那份礼物，我，我很好奇都是用来做什么的，想问一问你，但今天太晚了，我就还是明天再问叭，不影响哥哥休息了！”
没错，在发现顾以渊是特意出来那一趟之后，裴燃就改变了主意，并不想把这份礼物偷偷处理掉了。
他想要游戏变得更有意思。
讲真，如果裴燃现在说的但凡不是那份礼物，而是想要同他请教其他任何问题，顾以渊都会毫不犹豫回答他：“没关系，现在可以问，我不急着休息。”
可偏偏，偏偏是那份礼物。
这绝对不是个能在他理智岌岌可危的时候讨论的话题。
于是，顾以渊下颔叫角收了两分，点了点头，“好，那就明天再说，左手边的卧室之前我没用过，床单被罩都是我刚新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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