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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宜看向突然停下的秦如月，唇角微勾：“夫妻如何？”
秦如月深吸了一口气，咽下喉间的恶心感接着说道：“夫妻和睦二十年，共育一女一子，长女嫁与裴家长孙，次子就读长安书院。”
古道宜缓缓鼓掌：“好一对恩爱夫妻。”
秦如月制止了奶嬷嬷想上前的动作，自己从椅子上走到古道宜面前盈盈下跪：“我糊里糊涂过了二十载，如今只求你救我儿，我愿意助你成为古家家主。”
“家主？”
古道宜嗤笑一声，好稀罕的东西么？
“我对这个位置没兴趣，等你想明白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再来和我谈。”
“我…”
秦如月急急张口试图争取。
古道宜抬手制止了她：“不必说了，古夫人，与其在这纠缠，不如多想想我说的话。”
奶嬷嬷垂眸思量，突然脸色大变在背后扯了扯秦如月的衣袖。
秦如月本还想再谈，感受到身后奶嬷嬷的急切，犹豫了下还是起身告辞。
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等秦如月追问，奶嬷嬷就和她耳语一番。
“什么？这，这怎么可以？”
秦如月身子颤抖摇摇欲坠。
“小姐，您可要想清楚了，这可不是小事。”
秦如月白着一张脸喃喃道：“许是你猜错了，这不可能。”
“小姐，”
奶嬷嬷扶住秦如月提醒道：“家主之位他弃之敝履，那他必然所求比古家更大。”
“可，可那是…”
秦如月六神无主。
“没有可是，小姐，您必须做出决断。”
奶嬷嬷提醒道，其实她更希望小姐想清楚。
“我知道了，你让我想想，我想想。”
秦如月咬着手指内心惶恐不安，从小到大她都被规训着做一个温柔体贴逆来顺受的女子，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要行这种事，这对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让她一时承受不住。
奶嬷嬷何尝不知小姐的性子，犹豫片刻开口道：“小姐若是狠不下心，那就由我来吧。”
“不不不，”
秦如月拦住奶嬷嬷，“让我想想，还有时间，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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