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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跃韩浑身发软，只能在被子里无力地挣动两下。
这人是想闷死他吗？
“怕你冷……”
白沛赶紧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他被闷得通红的脸，又顺势凑过去亲了亲他的鼻尖。
冷？大夏天的，两人刚折腾出一身汗，他就是再虚也不至于……
池跃韩嗓子火烧似的疼，也懒得反驳，只蔫巴巴地又把被子往下踹了踹，用实际行动表示：热，不盖。
白沛低笑一声，起身去给他倒水打理，余光却瞥见电脑旁那两包眼熟的小鱼干。
他瞳孔一颤，猛地抓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亮起，时间显示14：57。
“这个点不会还在播吧？”
白沛心中不确定，手指已经飞快地点进了那个直播间。
画面里稀稀拉拉挂着十几个观众，弹幕区倒是热闹：
[老板是有人绑架你做直播的吗]
[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肯定是，这老板一直盯着那个手机看！
]
[是的话就眨眨眼睛]
直播镜头里老板正蔫头耷脑地一边解释自己就是这家工厂的老板，就是希望多卖一点货，嘴里继续念着促销词，背景音还能听见小风扇“嗡嗡”
的转动声。
看起来真是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白沛看着这些越来越离谱的弹幕，换个手机迅速敲字：老板辛苦了，下播吧。
再播下去，他怕真有人报警…
直播间里垂头看完消息的老板，那双耷拉着的眼皮“唰”
地抬起，整个人像被按下开关的玩偶般精神起来：“那什么大家说的对，太晚了，下播了！”
话音未落，直播画面已经变成了“主播不在家”
的提示，显得特别的迫不及待。
白沛盯着黑下去的屏幕，嘴角抽了抽：“不是说只要销量好可以不睡觉？”
果然，老板的嘴，骗人的鬼！
第二天，中午酒店餐厅
“所以…你昨天回去就是忙这个？”
池跃韩将白沛的手机递了回去，上面是老板给白沛发过来昨天的销售情况。
昨天观众虽然气得血压飙升，但人类对美食的好奇心终究占了上风。
那些下单的顾客有部分还只是节目的普通观众，冲着同款零食来试试水，几块钱的小鱼干对他们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等稳定了，让老板找零食店谈谈合作。”
白沛正好吃完，擦擦嘴角。
池跃韩闻言立即道：“我认识几个商超的采购”
他家里有很多经商的，各行各业的人脉都不少。
“打住。”
白沛截住他的话头，“那厂子才三个工人，昨天那些订单都够他们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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