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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隔得太近,令仪再睡不着,再度唤醒他时,故意娇声娇气唤他“夫君”
。
公主寻常叫他秦烈,只有生气和调侃的时候会唤他王爷或夫君。
秦烈听了这称呼,又见她一脸戏弄神色,便知她是故意,——故意提起昔日他面上恨毒了她,却又借着梦里认错人与她亲近。
想起之前那个嘴硬别扭的自己,他也觉得无奈好笑,可对着她莹润调笑的双眸,他故意沉下脸,“你敢笑我?!”
低头吻上她的唇,一手按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压向自己。
她的推拒被他吞进腹中,之后种种再不由她掌控,不多时床上便只剩喘息低吟交错。
待到动静终于平息,她无力靠在他怀中,仍旧细喘着气,却忽然道:“我想去逍遥侯府,当初到底是他收留了我,对我十分礼遇,且更是我杀了他独子,总归欠他一句抱歉。”
秦烈不说话,令仪知道他心里不痛快,更不愿她与宋家有任何瓜葛,却仍道:“我若不去,心中必然郁结难消,此事因我而起,总该有始有终。”
他沉默许久,只最后忽然翻身上来急切地吻她,偶尔起身沉沉看着她时,眼底不仅有浓稠化不开的情yu,更有暗蕴的恨与怒,可她知道,他对她毫无办法,这已是无奈地默许。
令仪似乎心中莫名触动,不觉湿了眼眶,他轻抚她的脸颊,“别哭,在我身边,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只要你不伤心神,我怎样都可以。”
她攀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双唇奉上,在辗转吮吸中,眼泪滑入发际。
这一场huan爱,如同春雷暴雨,不像他近几年来习惯的温柔缠绵,反而动作比之前还深还重,到结束时,她如同脱了水的鱼,嗓子也变得沙哑。
他抱着她去净室,为她沐浴时道:“明日我与你一起去。”
令仪道:“不必,你还要上早朝,我也一早趁着热气没下时过去,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说完便回来。”
秦烈抿唇不语,令仪知道他依然不痛快,也不多话,只拿起自己几缕头发,与他的并起来,手指翻动间,将两人发尾打了个结。
秦烈一开始不懂,直到她红着脸盈盈看过来,他才终于明白。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本该欢喜的,可他心中涌起的分明是一阵阵的苦涩,让他愣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结发,竟不能动弹。
直到她柔声开口:“秦烈,你要信我。”
他自然要信她,若不信她,又放不开她,以后的日子如何得过?
——只这些日子,他便快将自己逼疯。
终于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他将她从浴桶中抱起,狠狠亲她的唇。
直到令仪推他,再闹下去朝也不必上了,他这才按捺着,又将人放回浴桶,为她洗完发,抱出来坐在榻上再为她细细擦拭,他有许多的话想同她说,这些话他一直没开口,之前是因为她不记得,后来是怕她不在乎。
他现在终于可以对她讲。
讲他初次见到她时的惊艳;讲他在归冀时担心她偏秦洪不给他台阶下时的焦灼;讲她在冀州不去寻他时他的恼怒;讲他得知她有了亏空时的窃喜;讲他每一次离开冀州后的归心似箭;讲他猜出谢三娘身份时的暴怒;讲他看着她毫不犹豫朝谢玉奔去的心痛;讲他掰断箭头时嘴里泛起的血腥
他太过骄傲,又被仇恨蒙住双眼,不敢细想,更不愿承认对她的在乎。
只是从始至终,他从未想过的,便是放她离开他身边。
他认为她不足以做他的妻子,却也没想过再找别人。
将她养在外面,他也住在外面,虽然没有明面上的名分,可他唯有她一人,谁还会给她气受不成?
后来他犯了最大的错误,便是将孩子带离她身边,因此有了那三年的分离。
否则,他是焕儿的父亲,以后他们还会有更多的孩子,便是将他看做家人,她总会慢慢接受,便是做不到夫妻情深,亦会安心与他相伴一生。
可惜这种可能被他亲手毁去,才会让宋平寇与那个孩子横亘在他们之间。
他想与她说,这三年里他如何借着恨她的名义,将她的模样千万次的在心里描摹;又如何一遍遍回忆两人的过往试图找到一丝一毫她爱他的证据;重逢的一刹那他的心跳如擂鼓他却以为是自己大仇即将得报的痛快;明明发誓要她生不如死她,却只能装着着认错人才敢握一握她的手
他怕她受伤,怕她流泪,更怕她死。
宁愿她变成傻子,也要将她留下。
世人看他位高权重,看他战功彪炳,谁知道他竟是这样一个卑劣软弱之人?
他本不欲让任何人知晓,可此时却想同她全盘托出。
祈求她一丝丝宽恕与怜爱。
可她已经累极睡着,他为她擦干长发将人放回床上,方才换上朝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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