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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鸣不惊讶梁宿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但他想不明白。
“为什么？”
他漂亮的五官因心中的暴戾盖上一层阴翳。
梁宿觉得似曾相识。
对了，好像和她没什么区别。
“出去再告诉你。”
梁宿微笑着说了这么一句，看着厉寒鸣的脸上多少有点惺惺相惜的意味。
厉寒鸣意识到什么——程昱、程宇星被拉进这副本已是无比倒霉，自然不该再与厉寒昀的事牵扯过深。
所以他只点了点头。
面上的阴翳很快散了，看着倒是乖顺得很。
梁宿满意。
她觉得此子未来不可限量，以后有机会可以沆瀣一气。
阿纳托利看着这两个人，一个笑得不怀好意，一表情转变快得像变脸。
很不妙啊。
再想想昨天晚上才在酒店看到的场面，想起这几个人混乱无比的人际关系。
可能扭曲的情感是什么东亚特供时尚单品吧？试图自我说服的同时眼神下移，一不小心和一样茫然的程昱、程宇星对上了眼神。
对视两秒。
阿纳托利看出了对方目光里的探寻。
虽然他们交流不多，但阿纳托利还是看懂了对面那两个人的意思——是不是大佬和有大佬潜质的人都玩儿得这么变态。
呃……对视四秒。
阿纳托利的脑子有一瞬放空，原本清澈的目光也逐渐茫然。
而梁宿，梁宿在跟厉寒鸣完成加密对话后立马结束了诡异的气氛。
她语气夸张地看向呆滞的三人：“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
程昱、程宇星安静如鸡。
最后只有阿纳托利回嘴：“泥说谁是小孩儿！”
梁宿回：“总之别管。”
眼看着这两个人又要吵起来。
还好，程宇星的成长突飞猛进，原本上节目需要别人给他兜底的人，这会儿甚至可以硬着头皮在出来给其他人打圆场：“这……别，别吵。
咱们要不讨论一下别的事？”
原本预备斗嘴的两个人同时看向他，而程宇星顶着压力，努力挤出个和事佬专用微笑。
“厉寒昀往哪儿跑的？”
梁宿耸耸肩，选择从善如流。
看她这样，阿纳托利自然就坡下驴，他指指被撞开了封条的另一侧楼道：“那儿。”
“那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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