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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守山抱着小棠站在城楼上挥手，玄甲兵们列成两队肃立两侧，甲胄在晨光里泛着冷硬的光，倒让这离别添了几分庄重。
“路上当心！”
白守山的声音顺着风飘下来，带着几分沙哑：“若玉符有异动，别硬拼！”
叶凌握着缰绳回头，用力点头，直到主城的轮廓渐渐缩成雾色里的一点，才收回目光。
她低头摸了摸怀里白守山给的布包，草药的干香混着指尖的温度，让人心安了几分。
“先往西南走。”
赵峰勒了勒马绳，侧头看向叶凌：“慕容苍熟悉秘境通道，大概率会走最隐蔽的林间旧路，那条路直通外界结界，只是常年没人走，草木长得密。”
叶凌应了声，催动马匹跟上。
两匹马踏过沾着晨露的草地，蹄声在空旷的郊外格外清晰。
风从林间吹过来，带着松针的清冽，拂去了晨间的倦意，也让叶凌攥着缰绳的手松了些。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眼前的树木渐渐密集起来，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织出斑驳的光影。
赵峰率先下马，将马拴在粗壮的树干上，又帮叶凌解了缰绳：“从这里开始得步行，马蹄声会惊到林里的兽类，也怕被慕容苍的人察觉。”
叶凌点头，跟着他往树林深处走。
地上的落叶积了厚厚的一层，踩上去软软的，偶尔能听见不知名的鸟雀在枝头啼叫，倒让这寂静的林子多了些生气。
走了没多远，赵峰突然停下脚步，指尖按在怀里的玉符上。
方才符面突然烫了一下，虽不明显，却足以说明离慕容苍的气息不远了。
他朝叶凌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小心点，玉符有反应了。”
叶凌立刻绷紧神经，手不自觉摸向腰间的短刀。
两人放慢脚步，循着玉符微弱的灼热感往前探。
越往深处走，树木越密，连阳光都少了许多，空气里渐渐飘来一股淡淡的腥气，不是兽类的味道，倒像是血的气息。
“不对劲。”
叶凌突然停住，指着前方一棵歪脖子树：“你看那树干上的痕迹。”
赵峰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树干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边缘泛着黑紫色，像是被什么带毒的东西刮过。
他伸手摸了摸抓痕旁的树皮，指尖沾到一点黏腻的液体，凑近闻了闻，眉头瞬间皱起：“是慕容家邪功的混沌气息，看来他们确实走了这条路。
就在这时，叶凌怀里的布包突然动了动。
是里面的止血草，竟顺着布料的缝隙往外飘了一点。
她愣了愣，刚要伸手按住，却见那些干草突然朝着左侧的灌木丛飘去，像是被什么东西牵引着。
“那边有动静！”
赵峰立刻将叶凌往身后护了护，双手微微绷紧。
灌木丛里传来一阵细碎的响动，紧接着，一道淡蓝色的光突然冒了出来，在昏暗的林子里格外显眼。
那光渐渐扩散开来，竟织成了一道半透明的屏障，屏障上隐约能看见流动的纹路，正是外界结界的特征。
“找到了。”
赵峰松了口气，却没放松警惕：“这结界被人动过手脚，纹路比寻常的乱，恐怕慕容苍留下了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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