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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什么？！”
杜明君的声音从话筒那边传来，可以想象到他是怎样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的，围着房间来回踱步，“你等等，我捋一下，你是说，你今天在开幕式看见景昭了，然后追出去隔着马路又看见了！
但是一个红灯过后就看不见了，是不是这么回事？”
nbsp;nbsp;nbsp;nbsp;岁聿坐的很远，撑着头大拇指一圈一圈拨动尾戒，闻言回了个“嗯”
。
nbsp;nbsp;nbsp;nbsp;“作为医生，我觉得你现在有必要回来重新接受神经科治疗，你已经不止是现有问题的麻烦了，我现在严重怀疑你有精神分裂症。”
杜明君觉得他得对得起身份，做出一个专业的判断。
nbsp;nbsp;nbsp;nbsp;他就说人不能像机器一样一直工作，不然肯定会出问题。
nbsp;nbsp;nbsp;nbsp;还记得景昭去世的第一年，岁聿除了吃香菜在他医院待了三天，整整一年，他一天都没休息，连新年都没回来，结果病倒在异国他乡，当时金秘书回家看孩子，没人知情，还是有个好心人从他通讯录里找人打给白元祁才知道，那时候他们庆幸老白的姓是“b”
开头。
nbsp;nbsp;nbsp;nbsp;第二年，中间岁聿状态很差，因为各种调身体的药物原因，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差，做事更狠戾，搞得好多人不敢合作，本来和强盗合作就有风险，现在强盗还变得那么可怕，更不愿意了。
nbsp;nbsp;nbsp;nbsp;那时岁家请了最好的精神科医生对他进行治疗，都被岁聿拒绝了，他只有一个要求：用电击治疗。
nbsp;nbsp;nbsp;nbsp;没办法，最后还是杜明君做担保在自家医院请精神科医生治疗。
nbsp;nbsp;nbsp;nbsp;第三年，岁聿突然成熟了不少，没了第一年的慌慌乱乱，也没了第二年的疯疯癫癫，他确实平静了不少，他们停止了原本的治疗方案，督促他按时吃药，那个一向让人担忧的人也听话配合，就在他们一切向好的时候——
nbsp;nbsp;nbsp;nbsp;岁聿又玩起来自残。
nbsp;nbsp;nbsp;nbsp;这还是杜明君最先发现的，例行检查时他看见他胳膊上的刀口吓得差点儿报警，以为是哪个老板来报复他了。
nbsp;nbsp;nbsp;nbsp;结果这人特淡定：“我自己干的。”
nbsp;nbsp;nbsp;nbsp;气人程度不亚于吃香菜。
nbsp;nbsp;nbsp;nbsp;问原因，这人更淡定：“闲的。”
nbsp;nbsp;nbsp;nbsp;杜明君吐血。
nbsp;nbsp;nbsp;nbsp;他黑着脸警告，说再这样还要采取其他治疗方案，以为会有效，毕竟岁聿是个很怕麻烦的人。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他当时只是扭头看向窗外，“他们也是这么威胁你的吗。”
nbsp;nbsp;nbsp;nbsp;嘀嘀咕咕说的话他一个字也没听清。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精神分裂症吗？”
手指微顿，缓缓抬眸，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大半个城市的面貌，他说，“假如我没病呢。”
nbsp;nbsp;nbsp;nbsp;“你说什么？”
杜明君眉头皱的更紧，深呼吸了一下，再次严肃开口，“岁聿，我得提醒你，景昭已经死了，法医的鉴定书你也看过了，别自己骗自己，这个病越早治越好……喂？喂！
喂！
！
！”
nbsp;nbsp;nbsp;nbsp;把手机重重扔在沙发上，暴躁地撸了好几把头发，他真是上辈子作孽这辈子做医生，这种不听话的病人能不能下辈子也投胎去做医生啊！
nbsp;nbsp;nbsp;nbsp;与他不同，岁聿起身一步步走到窗前，抬手轻轻点在玻璃上，眼中黑瞳深邃幽静，半撩长睫，自言自语道：“景昭，你最好是真的死了。”
nbsp;nbsp;nbsp;nbsp;要是活着，他一定要她好果子吃。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下班回家，她扑在床上连手都不想抬，暖融融的阳光顺着大窗子照进来，困得直打盹儿，手机未读信息是二十分钟前的提醒。
nbsp;nbsp;nbsp;nbsp;打开，哥哥的留言：「今天我回乌鲁市，大概下午六点半到，我去给你做饭？」
nbsp;nbsp;nbsp;nbsp;她眯着眼发过去：「不用了，在宠物店吃完了。
」
nbsp;nbsp;nbsp;nbsp;今天做的干煸豆角和茄子炒肉沫，拌上面吃的特别特别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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