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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怎么了，要不咱们走慢点？”
攥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牢固且强势，望着前头大步流星，走得头也不回的男人，何研律不觉有些忐忑。
为什么要生气，他做错什么了？
何宣将人拽入帐篷。
瞅着带着一身冷气的男人，何研律坐在柔软的毯子上，默默向后缩了缩。
夜幕已深，火堆渐熄，人们三三两两散开，困倦地打着哈欠回去休息。
将拉链合上后，帐篷里传来男人低沉的问话，“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呃”
看不清背对着他的何宣是什么表情，何研律无意识地揪了下旁边的杂草，昧着良心道，“之前在学校见过几次面。”
何宣脸上半点情绪也无，只有双眸好像沉入了无边黑夜，似寒夜，又似深渊。
他转身半跪在毛毯上，抬手伸向少年。
指尖冰凉的触感自脸颊传来，所过之处无一不泛起热度，何研律咽了咽口水，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太近了，他们的距离。
他怕一动，自己就会软倒在男人近在咫尺的怀里。
将人带入怀中，何宣垂眸道：“以后，不要和那个人走得太近。”
外界，有人晃晃悠悠地打着手电从他们帐篷旁经过。
望着被手电筒光映入帐内，几乎融为一体的影子，何宣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对方的头发，以同样亲密的方式贴在少年耳边：“嗯？”
“我我知道了。”
拖着早就不争气瘫软下来的身体，何研律干巴巴认怂，耳廓烧红一片。
在何研律看不见的角度，男人无声弯唇，“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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