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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白苦笑，“但我受够了每天提心吊胆的日子，看到那些被他们逼死的女孩...我...”
她的眼泪终于落下，“我本来想把这些证件交给纪委，但我妈妈得了尿毒症，需要换肾，他们答应只要我这次配合，就给我妈妈安排肾源和治疗费。”
江枫沉默片刻，突然问道：
“你母亲在哪家医院？”
“市第一医院肾内科。”
钟白警觉地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江枫已经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卫局长，麻烦你立刻派两个人去市一医肾内科，保护一位病人，病人名字叫.....对，现在就办。”
挂断电话，他对上钟白震惊的目光：
“从现在开始，你和你的母亲都会受到保护。”
钟白猛地站起来：
“不行！
如果贾存周发现我背叛了他，他会——”
“他自身难保。”
江枫的声音冷静而坚定，“钟白，事已至此，你愿意站出来作证吗？指证贾存周和秦绍棠的罪行。”
房间陷入沉默，只有空调发出轻微的嗡嗡声，钟白站在窗前，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窗外，清源市的灯火璀璨如星，却照不进这个充满阴暗秘密的房间。
“我...”
钟白转过身，脸上泪痕未干，“我作证的话，能保证我妈妈的安全吗？”
“我以党性保证。”
江枫站起身，与她对视，“不仅是你母亲，还有其他受害者，我们都会保护。”
钟白闭上眼睛，胸口剧烈起伏，当她再次睁开眼时，目光已经变得坚定。
“好，我答应你。”
她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但我有条件。”
“你说。”
“第一，必须严惩所有涉案人员，包括那些...享受过他们服务的领导。”
钟白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第二，要给那些受害女孩一个交代，特别是...已经不在人世的。”
江枫郑重地点头：
“这正是扫黑行动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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